虽然答应了乔向梁要好好照顾乔安，但看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徐欣妮也不知道此时应该作何表态，只是傻站在门口看了她许久，才稍稍掩上门离开。
乔安不是会随便倾吐自己心声的人，就算她现在问了，她也不一定会搭理她。
既然已经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了，她就不再过问了，省得给她添堵。
徐欣妮晃了晃脑袋，拐身又进了厨房。
乔向梁下了楼，等回到自己车上才掏出香烟忍不住猛吸了一口烟。
动作太急，一口烟把他呛得不轻，泪花都快被逼出来了。
助理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眼神微闪，忍不住为他担心起来：“代表，还好吗？需不需要……”
乔向梁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示意他不要张扬，好一会儿才稍稍喘过气来。
“我没事，不用张扬。”
得到他的回应，助理这才稍稍点了点头。
看他一脸疲惫的模样，助理稍有迟疑地询问道：“这几天因为公司的事，代表你也够忙了。要不要……先休息会儿？把行程稍微往后挪挪？”
乔向梁揉着自己的眉心，静默了许久，终于长吐一口气。
“不用，行程照常。”
“可是……”助理担心他的身体情况，更加迟疑了。
从乔社长病倒起，整个公司运营的重任全都由乔向梁一人承担。对公司的事，他自然是得心应手，但再加上乔家自己的事，更加让他抽不开身。
乔向梁已经接连几天没怎么合眼了，现在又来探望乔安……
看得出两人的对话显然不是很愉快，否则乔向梁也不用这般疲惫地回到车上了。
谁都知道乔向梁做事雷厉风行，但独独对自己家，又有说不出的关怀，总归还是内心柔软的一个人吧？
乔向梁微微扬起下巴，眸子也随之眯起，说不出的漠然与冷清。
“你是代表，还是我是代表？刚才的话，还需要我重复吗？”
助理被他一通怼了之后，自然是闭口不谈，乖乖挂了档就将车开出了车库，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乔向梁不是神人，他只是比其他人更会要求自己而已。别人可以服软的时候，他偏不服软，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
明知道他的秉性就是如此，却还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忍不住多提了一句，果不其然，他听不进任何的话。
助理敛了敛眼色，在心里暗自吐了一口气。
就现在有能让乔向梁听进话的人在吗？想必是很难找到了吧？对乔老爷子，他也只是恭敬和服从，并不是真正听从。他还真没看过乔向梁对谁和颜悦色过。
乔向梁抬手扯松了自己的领带，仰头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
看他这般疲倦的模样，助理再也没说什么，只是恪守职责地安静开着车。
一个月收入才上千的人，何必去担心月收入上万的人。自己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别轻易丢了饭碗就好。
乔向梁虽然闭上眼睛了，脑子却一直在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