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狂战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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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五十章 迂腐(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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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逊闻言默然,泉北一役已经从官兵打强盗上升到了两个合法的诸候之间的领土之争,那么什么所谓的叛逆之举根本就不成立了。犹豫了一下张逊又问道:“既如此,许都为何一直没有诏告天下夷州之事?”

张仁道:“是我的意思。伯言,其实你这个问题问得真的好笑。你想想,为兄有一个‘三年境内丰’的别号,而夷州出自我手,在各方诸候眼中夷州必是一令人垂涎三尺的富庶之地。若是夷州城防未成军力未足便诏告天下,又与一个混乱的街头怀抱金砖的孩童有何分别?别的诸候或许离得太远有心无力,但近在咫尺又有强力水军的吴候孙权会放过这里?”

张逊道:“所以兄长一直以来都封锁着消息,外人不得而知?就连去泉北招纳军兵,也只是以招纳豪族部曲之名……难怪曲曲一个地方豪族,却会有充裕的粮草和精良的器仗。当时我还百思不得其解,却原来是兄长在背后操纵。”

张仁点头道:“不错。乱世之中为求自保,不得不如此。谁又愿意为他人作嫁衣?”

张逊默然许久,缓缓开口道:“若是如此,兄长便好自为知吧。兄长既为夷州太守,招慕军兵护卫州郡本是常理,自然不是行叛逆之举。只是夷州与吴候隔海相望,泉州又与山越接壤,兄长与吴候之间将来必起军争。他事顾不中虑,可我张氏宗族尚在吴郡、柴桑,兄长你万万不可祸及宗族。”

张仁道:“这个你不必担心。许都将夷州诏告天下之事,依我看尚需一年。而吴候只要不来动我夷、泉两州,我也不愿与之为敌。不但不愿与之为敌,我还会和他行商贸诸事,互利互惠。至于我张氏宗族,迟些时候我会派船队接来夷州定居……其实就算不接来夷州,吴候虑及仁义之名与天下人的口舌,也不会动我张氏宗族。”这到是句实话,三国中除了曹操和少数几个人之外,还真没有谁会因为境内的某个宗族中人在敌领身居要职而为难这个宗族的,那可是冒天下之大不讳的事,稍不留神便会引起公愤。曹操被骂得那么凶,与此多少也有些关系。

张逊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他不说话,张仁可要说:“伯言,你的才干远在我之上,我们又是同宗兄弟,待你伤势痊愈之后出仕帮我吧?”

张逊用力摇头:“忠臣不侍二主。吴候待我恩厚,也从未有负于我。我今日兵败失身被擒,不能以一死以报吴候,已是不义,若是背主他投,是为不忠。弟断不作此不忠不义之事。”

张仁皱了皱眉问道:“那,伯言你认为何为忠,何为奸?”

张逊道:“兄长不必多言,弟心意已决。”

张仁也早猜到张逊一犯迂腐会有如茅坑中的石头又臭又硬,当下便把一套准备了数日的说词给搬了出来。当然,这里面有刘晔帮他加的水份:

“伯言,为兄问你,吴候孙权可是大汉之臣?”

张逊一楞,回应道:“这个当然!”

“那么这么多年了,江东孙氏三代可有过一次上贡于朝之事?”

“……无。”

张仁开始步步紧逼:“你可知道小霸王孙伯符最初向袁术借兵三千,是用何物为质?”

“传国玉玺……”

张仁忽然放声大笑:“何谓忠?何谓奸?孙文台本为汉长沙太守,讨伐董卓时也曾大兴义兵为国讨贼,可是在得此国宝之后私藏国宝,不是包藏反逆之心又是什么?或许前人之罪不当论及后人,可是孙伯符与吴候两代虎据江东至今,身为汉臣几时又曾进贡于朝?据我所知,他们割据一方拥兵自重,时不时的又攻占汉土划归其治,早晚只怕是必行这偕越之事。论忠论奸,他们才是真正的奸逆吧?”

张逊愕然许久,缓缓的应道:“兄长,大汉气运将尽,正当以有德者拨乱反正,取而代之……”

“住口!”张仁暴喝道:“你口口声声说这忠奸之论,自己却在行这不忠于国之事!依我看真正坏我张氏清名的人是你!大汉国运如何又能怎样?我张氏历代仕汉百年忠良,又岂能以逆汉之人为主?或许汉之天命终不可违,但我们张氏既为汉室忠良,好歹也要尽尽人事,不可助人行逆汉之举。为兄退守夷州并将夷州并入汉之版图,就是想为汉室再延上一口气,如此方能不负我张氏百年清名!”

张仁这招叫以毒攻毒。你张逊不是迂腐吗?咱就来个比你更迂腐!迂腐到你无言以对,别再拿什么忠义论来堵人嘴。

张逊被张仁的这番抢白说得脸上青一道红一道,强自支唔道:“吴候……他并未行过什么叛逆之事……”

张仁道:“这些我们不去论他好了,孰忠孰奸自会有后人评说。伯言,为兄也实话告诉你,泉北一役后我已经放出了你死于山越之战的消息,对吴候来说你已经死了,你的忠义之名早已得全。而我在夷州设府立治,并不想介入中原战乱,仅仅是想在乱世中建起一片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净土而已。只是我无心犯人,他人却会有心犯我,夷州又缺才良才,为兄真的很需要你在身旁相助。身为汉臣,我会年年纳贡于朝,略尽忠良之意,于我张氏既能保我百年忠良之名,又能使我张氏家势重振,于公于私都是上上之举……伯言,你好好想想吧。”

张逊陷入了茫然之中,偏执于忠奸心态的他一时间又哪里能分辩得清?

张仁看在眼里,知道想说服张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他也必须给张逊静思的时间。微微叹了口气,张仁又取出了夷州谏议大夫的印绶放在桌上道:“这是谏议大夫印,为兄一直在给你留着,等你想通的时候便带着此印绶来议事厅找我吧……如果你一意不肯出仕夷州,为兄也不强迫你,但你既然‘死’于泉北一役,为兄也不希望你回到吴候身边。你可以在我夷州隐居,为兄既然是夷州之主,将养宗族之人也是份内之事。”

张逊没有回话,只是反问道:“兄长,愚弟可否过问一句,与弟在泉北山间相峙数月的领军之人是谁?”

张仁道:“你们交过手,却还不知道是谁?”

张逊道:“我知有个黄信领军,另外一人却只知姓刘,俘获中人也只是知道黄信称其为刘先生。此人智谋深远,弟心中敬服,很想见上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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