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讨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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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有鸿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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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凡走出学堂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胡雪亭。

他脸上放学的笑容立刻没了,颤抖着想要转身逃回学堂。

“那个谁谁谁!敢逃的话,我打断你的腿!”

周卫凡急忙挤出笑容:“我只是有东西忘记在学堂里了。”

“过来!”胡雪亭道。

周卫凡站着没动,认真的问道:“难道,有人找你教训我?”

作为□□,谁给钱就是老板,他能找胡雪亭揍高裴淳,其他人也能找胡雪亭揍他。

“不是。”胡雪亭道。

周卫凡立刻不怕了,笑容也真诚了:“是想揍谁?不认识人?我来指点!”

“最近没生意。”胡雪亭叹气。

周卫凡努力板起脸,洛阳所有的官家子弟,都受到了父母最严厉的警告,敢雇打手教训同学,立马打断了腿。

胡雪亭掏出了一封信:“把这个给你爹。”

周卫凡看看信封,只觉一股危机感从脚底板往脑袋上狂飙。

“是什么信?”他颤声问道。

“找你爹谈点生意。”胡雪亭道。

周卫凡死死的盯胡雪亭,你不是只打小学生吗?什么时候连朝廷命官都打了?

“你从打手,升级到了杀手?”周卫凡两条腿开始剧烈的颤抖。

“闭嘴,和你没关系。”胡雪亭态度恶劣。

周卫凡很机灵,信而已,不妨答应下来,等胡雪亭走了,转身就把信扔了。

胡雪亭揪住周卫凡的衣领,扯到眼前,四目相对:“你要是敢扔掉,我就打断你两条腿。”

周卫凡人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女孩子,没有感到吐气如兰,只感受到杀气淋漓,浑身汗水直冒,背后一片冰凉。

“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交给我爹?”鬼使神差,周卫凡竟然问了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后悔的头发都白了。

“你爹要是看了信,一定会来找我,要是没来找我,就是你没有把信交给他。”胡雪亭杀气更重了。

“不要偷看哦,否则,你爹就会杀了你。”胡雪亭斜着头,阴冷的笑。

周卫凡更怕了,还有退路吗?

“唉,没能发展更多的客户,真是后悔啊。”胡雪亭打量远远地站在周围,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看着这里的学堂学子们,遗憾极了。

“作为最顶尖的业务员,要勇于陌生人拜访!”胡雪亭给自己打气。

“你!过来!不过来就揍你丫的!”她指着围观学生中的一个。

那个人颤抖着走过来。

“这封信是给你爹的,要是你敢偷看,你爹会杀了你,要是你没有交给你爹,我就杀了你!听见了没有!”

陌生人拜访成功,顺利成为下线。

周卫凡一脚高一脚低的回答了家,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向老爹老实交代了一切。

“把信拿过来。”周父道。

周父看了信,合上,沉思了半天,意味深长的看周卫凡:“你幸好没看。”

周卫凡后背又冰凉一片。

……

另一个学堂门口。

张修闻走出学堂的时候,被几个人嘲笑。

“喂,又倒数第一啊。”有人道。

张修闻缩脑袋,这十几天都在胡雪亭那里闹腾,功课完全没看,自然倒数。

“倒数第一的是小狗,过来,装狗叫。”

张修闻面红耳赤,加快了脚步。

“小狗,过来啊,跑什么啊。”那些人继续叫。

“那个谁谁谁?被他们欺负了?”忽然有熟悉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

“胡雪亭!”张修闻一怔。

“跟上!”胡雪亭勾手指。

“PIU!”几个嘲笑张修闻的人跪了。

“过来,打他们啊!”胡雪亭招呼张修闻,打架不会,鞭尸还不会?

一大群学生跑了过来。

“有人打了钱豹他们!”

“打她!敢在我们学堂门口嚣张,打她!”

一群孩子挽袖子,个个嗓门老大,在学堂门口为了学堂的荣誉,一群人打一个,太热血了。

“不好,我认识,是张家的私生女!”有人忽然道。

“就是做打手的那个!”又是一人认出了胡雪亭。

“我听说,她是练家子!”有人颤抖了。

“她杀过很多人!”长街喋血的消息,在官员内部,从来不是秘密。

一群孩子死死的盯着胡雪亭,以及她的手。谣传中,就是这双手普普通通的手,嗖的从衣袖中滑出了匕首,杀了几百人!

和胡雪亭开打,胡雪亭会不会从衣袖中滑出匕首,杀了他们?

一群孩子脚都软了,打一个普通人是一回事,面对一个连环杀手,又是另一回事。

“PIU!”站在前头的几个孩子跪了。

“刚才谁说要打我来着?”胡雪亭狞笑。

一群孩子泪崩,要死了,要死了!

“过来,等会冲过去打他们!敢跑我就先打你!”胡雪亭揪着张修闻的衣领,本来是来陌生人拜访,发展业务的,没想到遇到了张修闻这么软弱,必须好好教导。

学堂门口,两群小P孩对峙,一群只有两个人,一群起码有十几个,人多的这一群已经准备交党费,关键时刻,老师到了。

“谁敢打架!”学堂老先生怒吼。

张修闻瞅瞅身边,胡雪亭不见了!

……

“听说,胡雪亭又开始做打手了?”

张夫人端坐着,一手拿着茶碗,一边悠悠的问着。

张修闻和张雨宁老老实实的站着,努力低头装悔过。

张夫人冷冷的看他们,两个熊孩子,这几天在胡雪亭家玩得太开心,把人家好好的酒楼玩的关门大吉,又走上了做打手的堕落道路,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熊孩子兄妹想要解释,其实关门是胡雪亭的预定计划,和他们两个没什么关系。

可惜,张夫人不接受任何解释:“既然参与了,就难逃其咎!”

“仪同,要不,我们帮她一把。”张夫人对张须驼道。“她关了酒楼,无非是怕有人看中了她的钱财,想要为难她,只要仪同出手,这只是一件小事。”

张须驼有些惊讶的看张夫人:“我还以为,你不太喜欢她。”胡雪亭当天在张家口口声声不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实在太不主流,太没良心了,张须驼认为绝对没有几个正常的成年人能够接受。

张夫人笑了:“原来我不是正常人啊。”目光从张雨宁和张修闻脸上掠过,两人急忙露出坚决反对的神色,我娘怎么可能不是正常人呢,谁敢这么说,我就打死谁。

张夫人平平静静的喝着茶水,慢悠悠的放下,又扯直了有些皱纹的衣袖,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啊,这句话我从小听到大,。还有那些感人的故事,比如几年前路过,喝了某家人一口水,几年后当了大官发了大财回来,送给这家人金银绸缎无数什么的,或者看见某一盆花要枯死了,浇了一杯水,然后晚上就有美女投怀送抱,自荐枕席的……”

张修闻急忙看脚底,不会是他房间里的书,被张夫人找到了吧?

“……真是感动啊,我每次都在想,我要是被人救了,也要这么报答人家,我要是遇到了别人落难,也要努力的帮助人家,然后几年之后,我就会因为给了别人一个饼,得到几万两银子了。”张夫人笑着。

张须驼也笑:“我也这么想过啊。”被幻想当中,无私救人时的伟大而感动,被幻想当中,不劳而获得到巨额财产的好运而兴奋。人皆有之,谈不上什么对或者错。

“可是啊,我这半辈子,帮助过很多人,就没有得到一次的回报。有些人得了我的帮助多了,连谢谢都没有了,好像我就合该帮他似的。”张夫人说着。

“啊?还有这样的人?”张修闻怒了,谁这么无耻?

张夫人笑眯眯的看着张修闻,不说话。

张须驼盯着张修闻许久,直看得张修闻胆战心惊,缩起了脑袋。

“唉,”张须驼长叹,认真的看张夫人,“到了今天才发觉,其实我不该打修闻的,我有一个非常善良的儿子。”

张夫人继续微笑,张修闻莫名其妙。

“胡雪亭口口声声,吃了我家一个饼,顶多还我家一百个饼,绝不会为我家流血送命,我其实是很满意的。”张夫人不理睬张修闻的迷惘,继续道,“胡雪亭没有拿以后做牛做马来糊弄我,也没有嘴巴上应着为我家效死,心里想着就这点东西也值得我一条命,从此恨上了我家,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虽然我觉得她年轻,太幼稚,太不懂做人,以后日子肯定难过,但这份思量,我很喜欢。”

“今日胡雪亭有难,我家要是帮了她,她嘴上不说,以后肯定也会帮我家。我施恩图报,自然是希望能帮她的。”张夫人道。

厅中几人一齐点头,这点不用怀疑。

“是啊,胡雪亭的事情,对她来说很难办,对我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张须驼大笑,胡雪亭的事情,他已经看得清楚。胡雪亭不过是在饭店开张的时候,生怕没人去,牛皮乱吹,声势闹得大了些,结果生意好的出奇,影响太大,超出了她的想象,生怕有地痞流氓打她家的注意,然后就知道怕了。

“叫福伯去和胡雪亭说一下,酒楼不开没关系,住到张家来,张某自然会照顾她。要是还想开酒楼,也不要紧,张某和府衙说一声,自然会有人帮着照看。”张须驼大笑。

“什么?仪同,你不亲自去吗?”秦穷大惊失色。

张须驼斜眼看他,把一个需要帮助的小一辈捣蛋鬼接回家,还要亲自出马?找福伯出马就足够了,张某这绝对不是摆架子,绝不会坐在大堂正中,等着胡雪亭感恩的三跪九叩的。

秦穷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仪同,胡雪亭对我们来说,重要无比!”

张须驼懂了,把胡雪亭带回家,好好养育,把忠心度培养到100,以后说不定就能成为张家的家臣,不论做女间谍,还是做女杀手,都是一把好手,就是被人抓了,也立刻咬舌自尽,绝对不会找出幕后指使。

“你以为她会忠心耿耿吗?”张须驼有些怀疑,忠心度拉到100,那是技术活,人类历史上就没几个人能办得到,吃人一个饼,只肯还100个饼的胡雪亭,就差脑后生反骨了,想保持友好度很容易,想提高忠心度到100,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秦穷的眼神更忧郁了:“仪同,你想到哪里去了!”这年头,女间谍,女杀手有个P用!瞧瞧历史书,除了貂蝉,还有几个女间谍有作用的?

“啊,我知道了。”张须驼微笑着看秦穷,“胡雪亭已经十四岁了,再过两年,就能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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