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擦干身体也不是不行,但一想到出门后把水滴到地板上莫淮风可能会有的脸色,季之遥觉得……还是不要作死比较好。
他溜到门边,做贼似的把门打开一条小缝,朝门外喊:“队长,能帮我拿条毛巾吗?叩谢您大恩大德,哐哐哐!”
屋里沉默几秒钟,季之遥听到了一道意料之中的、刻薄的回答。
“你该叫我爸爸。”
季之遥毫无心理压力且欢快:“爸爸!”
莫淮风:“……”
直到季之遥感觉从门缝里钻进的空调冷风吹得他屁股以及两腿之间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都凉飕飕的,外面才出现莫淮风的身影。不紧不慢,唯独脸色有些阴沉。
季之遥咧嘴,把门缝开得大了点,不忘说:“谢谢队长。”
莫淮风将大号浴巾甩过去,季之遥一伸手抱住浴巾,正想关门,听到一道意味深长的声音。
“你怎么跟个白斩鸡似的。”
季之遥:“……”
他一边将身上的水都擦干净,一边怒不可遏的指责:“别以为队霸就可以说话不负责任,你这属于人身攻击!”
莫淮风还没走,听见这话,隔着一道门挖苦:“事实而已,为什么要污蔑我?”
季之遥垮了脸,匆匆套上新衣服,拎起换下来的衣服出门。
开门,莫淮风屈腿靠在墙边,姿势懒懒散散。若是怀春少女看到这幅画面可能会觉得养眼,可季之遥看见,只觉得,去他玛德,好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