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江挽歌很自然地坐了主座。
严灵宣虽有一瞬间的别扭,还是挨着她坐下了,笑着夸道,“大姐姐,你今天的发髻梳的真好看,可惜灵宣手笨,每日都只会梳这种最简单的款式。”
她今日也是刻意打扮过的,这条裙子,她平日都舍不得拿出来穿。
可跟江挽歌一比,就略显寒酸了。
再看江挽歌身后跟着的三个灵巧地丫鬟,以及不远处站着等候的下人,严灵宣十分嫉妒。
这些东西早晚有一天,她也会有的。
江挽歌对于她的夸奖,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严小姐挺适合这种发髻的。”
换做以前,严灵宣一扮委屈,江挽歌便会心软,为她主持公道。
如今,她不会再那么傻了。
严灵宣也没想到,自己的话被她轻描淡写地挡了回来,不由诧异的看了她两眼。
不过很快她又开始找其他的话题。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家大小姐对严灵宣的态度很冷淡。
不管严灵宣怎么笑脸相迎,那大小姐都只是淡漠地神情。
连丝笑意都没有。
几人疑惑地对视一眼:
严灵宣不是一直都说自己在国公府是座上宾,甚至隐约要成为‘五小姐’吗?
就这?
严灵宣自然也察觉到了,从前对她稍有疏离的江挽歌,今天却越发冰冷。
她咬了咬嘴唇,终于忍不住道,“可是我哪里惹了姐姐不喜?若是这般,姐姐大可关起门来好好教训我,何必扰了大家的兴致呢?”
严灵宣这话说的故意引人遐想,一张脸更是楚楚可怜。
那几位贡生看江挽歌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江挽歌懒得看她演戏,淡然道,“严小姐既然借住在府上,便是祖母的客人,今日你未经过任何人的允许就在这里摆宴设酒,我再不喜,也会给祖母三分面子。”
严灵宣的面色顿时一白,哪里听不出来江挽歌这是在教训她?
她皱了皱眉道,“可祖母说了,我在府上可以自在一些……”
拿祖母来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