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歌舒适地泡在木桶中,面上是新采的花瓣,曼妙地身子在花间若隐若现。
香兰柔软的小手,在她身上轻轻摁着。
“小姐,回春堂送来的那瓶祛疤膏已经用完了,感觉效果不错,再擦一瓶,这疤应当就看不出来了。”
听到香兰地话,江挽歌低头看了一眼,在那饱满的弧线之下,有一块小小地疤痕。
这还是她六年前弄的伤,至今未好。
用刀之人已经足够小心,只放了一点血就收了手,却还是留下了痕迹。
前世这块疤一直伴随她死去都没有消失,像是冥冥中注定一般。
她曾想过,若是当年没有划下这一刀,或许前世就不用死了。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江挽歌靠在木桶上,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等香兰抱着浴袍进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怕她着凉,香兰只好叫来人,将江挽歌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床上。
而后关上门,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打扰小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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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歌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几年前,突然被平阳侯府外祖父的人接走。
那天她第一次放血,躺在床上晕了好久。
前世,她听到有人掀开门帘,进了屋,一双冰冷地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
她睁开眼,便撞进了那双如深潭般的眸子里。
江挽歌有些忐忑,她虽意识到这是她的梦,可眼神却下意识的朝帘外看去。
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是自己吓自己……”
哗啦——
江挽歌刚要松一口气,整个人便突然愣住。
一股寒意瞬间涌上了全身!
她看到一双白底鎏金靴出现在门帘下方,一只修长地、骨相极好地手伸了过来,作势要将帘子挑开。
帘子被掀开一角,露出一截雪白罗衣。
那人似乎也在犹豫,指尖在帘子上来回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