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婉真是会避重就轻。
江挽歌冷冷一笑，“二妹妹有委屈，难道我就没有吗？徐夫人在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一口咬定屋里的人是我，如果我不站出来，替妹妹顶下这个骂名，我是如何下场？”
感受到江老夫人瞪过来的视线，徐氏趴在地上浑身一颤。
江温婉心思转的快，立马就又反驳道，“那姐姐当时解释完不就可以了，为什么非抓住我不放过，惹得九公主对我不喜，我……我都已经这般惨了。”
江挽歌又是一笑，笑得江温婉连连心虚。
“二妹妹这话当真有意思，你作茧自缚，还要我放过你？你向九公主告状，我就不能反驳？”
江挽歌直勾勾地盯着她，“当时你在九公主面前是如何对我的，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
一旁站着的江怜云和江秋月此刻都皱了皱眉，她们都记起，当时江温婉对江挽歌可是一口一个‘贱人’的喊着，心下也多少有些鄙夷。
徐氏‘心虚’二字就差写在脸上，立马就说，“是媳妇管教不严，让婉儿在贵人面前失了分寸，丢了国公府的脸面，但九公主也惩罚了我们母女，我这就带婉儿回去面壁思过！”
“站住！我何时说过你可以走了？”
江老夫人见她这个心虚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
她看向江挽歌，“挽挽别怕，告诉祖母，她们之前到底说了什么！”
田姨娘和林姨娘也都有些好奇，凑了上来，不知徐氏这回被江挽歌抓住了什么把柄。
江挽歌叹了一口气道，“回祖母……二妹妹骂的话实在粗鄙，我学不来，不过徐夫人倒是维护了我几分，说我从小没了生母，若她能亲自教导，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等事了……但孙女听着这话实在难以接受，母亲含辛茹苦将我生下，不该再背负这样的指责。”
屋里顿时针落可闻，田、林两位姨娘更是瞬间变了脸色。
谁不知道，大夫人的事是江老夫人心里绝对不能触碰的一个伤疤？江挽歌更是她心尖上的那块肉？
徐氏这回怕是……
“徐氏！你真当老婆子死了是不是！”
江老夫人是真的动了怒气，举着拐杖就要打徐氏，幸好被江挽歌和梁嬷嬷赶紧拦了下来。
“老夫人您身子要紧，马大夫说了您可绝对不能再生气了啊！”梁嬷嬷一边劝，一边赶紧招呼丫鬟去熬药，生怕老夫人的旧疾又犯了！
江挽歌也十分后悔，早知道祖母会这么生气，她绝不会把这件事扯出来。
徐氏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脸面，一个劲磕头，“媳妇不敢！媳妇不敢！我当时只是一时口快，绝对没有冒犯您和先夫人的意思！”
江温婉也吓傻了，她哪里见过祖母这般生气，也连忙跟着磕头认错，“祖母你别生气，是我口无遮拦……”
江老夫人看着江挽歌，只觉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