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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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第二十六个炮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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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夫, 我兄弟的病怎么样了?”

在疫村, 孔武来到村口设着的药亭内, 向坐在里面的慈眉善目的一位老者问道, 老者捻着胡须, “陈兄弟的病并不严重,经过老夫的几日调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以后不必再吃药了, 但还是需要多多饮水, 这样有利于他的病情。”

“我知道了刘大夫,本来我兄弟的意思也是感觉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吃药了,把药材留给更有需要的病人。”孔武笑着挠挠头,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刘大夫点点头,“孔兄弟和陈兄弟真的是有善心,这哥村子全都是疫情的病人, 要是别人早就不管了,你们还肯来这里帮忙。”

“刘大夫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和陈爽就是因为家乡闹疫情才跑出来的, 如果这里没有你们天理教的人我们也是不会留下来帮忙的,说到底还是你们好心, 我们不过就是帮帮忙而已。”孔武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有天理教的人,就算是给他银子他也不会留下来的,他也是从疫区出来的人, 怎么可能逃出狼口又进虎穴呢。

虽然陈爽也感染了一点疫情,可在刘大夫的治疗之下,吃了三天的药就能够下床了,如果天理教早点出现就好了,这样他们那个村子就不会只有他们两个逃出来了。

“你们能有这份善心已经很难得了,官府的人都快要放弃这个村子了,更别说是过路的人了。”刘大夫更加满意的笑笑,“上天是一定不会亏待好心人的,你和陈兄弟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孔武被夸的有些不知所措,也只能笑笑说道,“那就多谢刘大夫你的吉言了,对了,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王大娘他们家的门给关上了,是不是他们家已经快要好了?”

“对,关上门,便代表病情已经好了,可以像以前一样生活了。”

孔武看着慈眉善目的刘大夫,还有周围正在分发药材的药童,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刘大夫笑笑,“孔兄弟有什么事情需要 刘某做的尽管开口,我们都以兄弟相称了,不需要这么客气。”

“其实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我就是想要问问刘大夫你,加入天理教都需要具备什么样的条件啊?我看着你们这些人,我真的也好像要加入天理教啊。”

刘大夫听了哈哈一笑,“孔兄弟应该听说过,天理教无门无派,只是应天下理法而生,正所谓理法,理在法前面,只要讲道理,就是我们天理教的人,无需要什么其他的条件,同样的,只要你做了坏事儿或者不讲理了,那便不是我们天理教的人了。”

“所以也不担心有人顶着天理教的名声做坏事儿了对不对?”

“对对,孔兄弟能够举一反三实乃可造之才。”刘大夫很满意的点点头。

正因为想要进来很容易,想要出去也很容易,只要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条件,那便是谁都可以称为天理教的人,只要一个人做了不好的事情,那他便以前是天理教的人,被发现的时候也不是了。

桃蜜当初这么决定,便是不让任何人抓到可乘之机,要知道一个人为了利益,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在原着当中,皇后不就是趁着天理教的人入宫,让太监冒充天理教的人对后宫的嫔妃大肆杀|戮。

她防的就是有人用这招来给天理教招黑。

至于人太多太杂不好管理这个问题,只要是不听从于大道理,那便不是天理教的人了,自然也就不需要管理了。6

孙清华已经被皇上削去了官职,闲赋在家,对于天理教的事情也听说过了,他之前虽然只是一个御医,可在宫中做事儿,就一个小宫女都懂的看利益好坏,更别说是孙清华了。

他能够猜出来,现在朝廷肯定是非常忌惮这个天理教的,可是他还是加入了进去,为的便是行医者本分,那些有病情的地方,需要的正是医者,他身为医者,做不到看见不管。

于是当孙白扬回到家中祭拜母亲的时候,这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不止孙清华不见了,就连他的妻子陆皓雪都已经不见了,甚至是家里面的下人奴仆都走了,只留下一个老管家看着庭院,将一封孙清华亲自写的信交给他。

“少爷,你也不要怨恨老爷不和你说一声,每次老爷想要和你说些什么,你都不愿意听,此次老爷找到了自己愿意做的事情,你应该为他高兴才对啊,你放心,有少奶奶和那些下人陪在老爷身边,他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一个人跪在祠堂里面,看着上面列祖列宗还有他娘的排位,突然间有些不知道心中这是什么感觉了?

明明之前他都是想要他爹离开的,不想要他娘每年忌日的时候看着他爹的那张脸难受,今年突然就看不见了,他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这么多年了,每天都是睡在嫣红阁,为的就是逃避家里面,现在家里面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下一个老管家了,他本来应该高兴的才对啊。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有半个月了,老爷本来是说要给等到夫人的忌日之后再走的,可是南边突然传来消息说有突发疫情了,老爷害怕大夫不够用,便和少奶奶连夜走了。”

听着老管家的话,还有手中这封没有来得及打开的信,“管家你先去休息,我想要一个人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那少爷你也别坐的太晚了,你房间我已经给你铺好床铺了,早点儿休息。”

孙白扬点点头,老管家退下,将信拆开,熟悉的字迹展现在眼前。

将信浏览了一遍,将纸张握进手中。

为什么要走?

十年前,他娘躺在病床前,等着他来医治,可是他却因为宫中的那些尊贵的人,让他娘病死。

现在,他娘的忌日,他还是因为那些病人,不能来参加他娘的忌日。

他也是医者,也许他应该理解,毕竟在医者的世界,没有比病人更重要的存在,可是作为一个儿子,他没有办法看着他娘这样被他爹辜负。

从小,孙白扬心中便有着一股子的恨,因为这恨,他才活了这么大,他想要告诉他爹,就算是在宫中伺候那些人,家里面也一定都能照顾好。

他没有能够两者坚固好,是他没本事。

可是他失败了,皓雪是个好姑娘,可惜他辜负了,首先家庭,他便没有照顾好,还有宫中的事情,他现在在太医院,并不受到重视。

家庭,事业,他都失败了,他还有什么资格说他爹?

孙白扬现在非常的矛盾,陷入了自我矛盾当中去。

也不知道孙白扬是怎么想的,竟然向皇上请旨,说想到了一种能够医治好福贵人的药方,请旨到圆明园给福贵人重新把脉诊断。

之前在圆明园的时候,皇上对福贵人便重新有了印象,但是碍于御医一直说她病情未好不能侍寝,现在孙白扬说有方法,皇上自然是让他去了,正好宫中各人请平安脉也不是他。

桃蜜是没想到孙白扬居然这么大胆,竟然敢公然请旨来圆明园,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吗?

哦对了,这次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让孙白扬给福雅治好了病再回去,皇上同意的,就算是被发现了,是皇上主动给自己扣绿帽子,和她可没关系。

那她要不要做些什么来让事情更加有趣一些?

反正现在也无事,给自己找点儿乐子怎么样?

“我发现你这个人双标的厉害,他们弄出事儿来就是给你找麻烦,你让他们弄出事儿来就是给你自己找乐子。”

“你是第一天知道了吗?”对于蜜蜜时常来一句吐槽的话,桃蜜表示她已经习惯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微臣参加贵妃娘娘,不知贵妃娘娘传唤微臣前来有何要事?”

桃蜜挥挥手,屋内的侍女除了一个宝蝉全都下去了,“贵妃娘娘这是何意?”

“何意?”桃蜜冷笑了一声,“本宫听说孙大人在给福贵人诊病的时候,屋内可都是没有侍女的,怎么到了本宫这里,便问是何意?这屋里可还有一个宝蝉和三阿哥在呢?怎么就这么问本宫了呢?”

“贵妃娘娘容禀,微臣和福贵人绝对没有苟且之事,微臣在给福贵人诊病之时都是开着门窗,屋内虽然没有侍女在,那也是因为福贵人位分低,身边只有一个侍女但还不尽心所致。”

“这么说,倒是这丫鬟见风转舵见福贵人不得宠,便不尽心尽力了?”

“宫中风向,向来都是如此,贵妃娘娘应该最清楚不过的了。”

“大胆,孙大人这是在质疑娘娘的治理能力了?”宝蝉大喝一声到。

“微臣不过是有什么说什么,绝对没有宝蝉姑娘所说的意思。”孙白扬依旧是站在哪里,倒是有一股子不屈不挠的精神,和之前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

她虽然没有和孙白扬接触过,可也知道他不是耿直不知变通的人,不然也不会答应原主用艾草为她的胎儿归位了。

那他现在算是什么意思?

什么都不怕了?

“好啊孙白扬,那你便说与本宫听听福贵人的病情如何了。”桃蜜逗弄着摇篮当中的三阿哥漫不经心的说道。

孙白扬看着桃蜜的这幅模样,随即低下头,他有些拿不住桃蜜到底知不知道他要做的事情了,“回禀贵妃娘娘,福贵人的病症在为医者看来不过是邪风入体难以去除罢了,卡在喇嘛大师的口中,那便成了福贵人不适合宫中的生活,就看娘娘相信哪一种解释了。”

当初徐万田让福雅来圆明园,所选的理由便是喇嘛大师的说辞,什么不适合宫中生活,什么邪风入体,她一个都不信。

“孙大人是个明白人,那本宫便不和你打哑谜了,当初徐万田是用什么理由让福贵人跟着本宫来圆明园的本宫清楚,相信孙大人也清楚。”桃蜜的话让孙白扬惊讶非常,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前面那个未施粉黛依旧面容精致的女人。

可看着她又好像是一切淡然的模样,让他感觉好像她知道一切,那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明明是一样的面容,却和在宫中给人的感觉一点儿都不一样,如果说在宫中是一只斗志昂然的斗鸡,那她现在便是傲视群雄的雄鸡。

以前是无所畏惧,现在是没什么好怕的。

看似一样,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本宫之前告诫过福贵人,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猫腻,都不要扯到明面上来,你有本事就将她弄出宫去,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一旦扯到明面上来,那一切都会很麻烦,而本宫现在,最讨厌的便是麻烦了。”

“娘娘,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宫中所有女人,不管的不得宠,不都是犹如仇人一般的存在吗?为什么现在桃蜜会这么想,还是她在后面有什么后手不成?

“那时候福贵人也答应本宫了,你也回宫了,本宫以为你们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了。”说道这里桃蜜突然一笑,“没想到,你们现在竟然又联系上了,真的是本宫看走了眼,你们竟然有如此大的胆量,可有想过被发现的后果?”

“娘娘误会了,微臣和福贵人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绝对没有娘娘所想的苟且之事,还望娘娘明鉴。”

“呵呵,同样的话,福贵人也曾经同本宫说过一遍,本宫相信了,现在你说,本宫倒是有些不相信了。”

桃蜜说了这么多,孙白扬一开始以为他已经掌握了桃蜜的心理,对于她的想法他全部都知道,可是随着桃蜜话说的越来越多,他越来越搞不懂桃蜜在想什么了?

他到底是要像皇上告发?还是要决定不麻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前者的可能性大,后来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虽然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实现,可万一动了恻隐之心了呢?

可是现在,他感觉好像哪一种都不是,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本来他以为他这时候应该是无所畏惧的了,可以直接去问个明白,可是现在他突然问不出口了,如果得到的答案是前者,那福贵人就有危险了,他一个人无所畏惧生死,但是福贵人是无辜的,她不能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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