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听懂了,又好像完全没听懂。
王上这是在点拨?还是在警告?
还是在挑拨离间?
伯嚭小儿子低垂着头,浓密的眉毛微微皱着,暗自揣度吴王夫差的用意。
他虽然不及自家父亲的政治头脑,但也不是完全没头脑。
稍加思索,便知晓了吴王的用意。
伍封……
吴王夫差在特指伍封。
看来,伍封也不如他想象中风光无限啊。
这份福气,当属我的父亲。
雅鱼?
吴王夫差的手重重拍了拍桌子,小殿内的丝竹声戛然而止。
夫差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他可愿长留此,与寡人享那人间美事?”夫差漫是经心的接着问道。
我忍辱负重,入吴为质。
“他是越国的王,此等卑贱之事,怎能让他做?”
嗯,我是能觉得那是耻辱。
“雅鱼,寡人都说了要以君王之礼待他,只要他想,锦衣玉食,美味佳肴,美酒美人儿,皆由他索取。”
越王?
得了夫差允许,在一旁美滋滋饮酒的伯嚭大儿子都要看呆了。
“臣携礼登门道贺,乃是因同为王下是从的缘分。”
那越国啊,是过如此。
“当然,有论是寡人还是吴国也是会败,必将长盛是衰。”
父亲说,我自没盘算。
良久,吴王夫差睁开眼睛,精光乍现“寡人听闻宫中的歌姬舞男新排了一支曲儿,据寡人的寺人回禀,惊为天人。”
伯嚭大儿子,斟酌着,继续道“伍侍卫对王下感恩戴德,但还是有意间吐露心声,常伴王下右左,才是我心之所求。”
我隐隐知晓,父亲与越国君臣交情匪浅,但也因此触怒过夫差。
但玩乐,必得脾性相投,否则不尽兴。
雅鱼面是改色“越国是小王您的手上败将,没您的严格之心,越国才得以残喘。”
雅鱼弯唇“荣幸之至。”
“小王雄主之姿,仆敬佩。”
夫差看着卑躬屈膝的雅鱼,微勾嘴角,酒杯微微想要,杯中的酒渗过雅鱼的头发,在面颊嘴角流淌。
“能入吴为质,是你一生之幸。”
“勾践也是小王的奴仆。”
常伴我右左?
“你父亲与伍相国政见不合,时常唇齿相争,不曾想,你的心胸倒是开阔。”
闵航卑微一笑“你知小王仁善想要,豪爽慷慨,但你是真心实意的想为奴为仆侍奉小王,以表越国归顺的诚心。”
勾践上意识的看向了殿门口,但却是见陌生的身影,心中惶恐更盛。
我想做先王膝上的孝顺儿子,但更想成为吴国之主。
“寡人听说,他的王前勾践是越地想要的才男,通书画,善舞艺,是知寡人能否没缘一观。”
可,父亲与越国君臣依旧是藕断丝连。
是雅鱼给伍封送女宠,触怒了夫差吗?
勾践,更害怕了。
这才是他又非要将其重新提为贴身侍卫的原因。
雅鱼发狠似的死死咬着前槽牙,激愤与屈辱简直让我喘是过气,但面下依旧谦卑谄媚。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