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气死他!”陆司南说着,把她手里那杯水接过来,一口饮尽,像是在灭火。
“······”
隔日,陆司南和沈南风一大早出发去机场,准备回国。
出租车在非战区疾驰,沈南风看着窗外,心里竟有些不舍,仍记得刚来时,她和另一个同事在破旧机场门口看了许久——从另一个经济发达国泰民安的地方飞到战火纷飞的这里,心理落差之大,让她茫然不知道第一步应该往哪儿迈。
“车窗关上吧。”陆司南和她说,“早上这里风挺大的。”
沈南风嗯了声,把车窗关上了。
陆司南看她兴致不高,垂眸问她:“心情不好?”
沈南风对上他视线:“还好,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好像昨天才来,今天就要走了。”
“以后等这里太平了,我们再回来看看,好不好?”
“嗯。”
怎么说,鲁干再炮火连天水深火热这儿都是他们十年各自飘零,戏剧重逢的地方。
他感激这片土地。
“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来这儿一方面是想锻炼自己,走出去看看,另一方面,我到鲁干是为了消化心里蛰伏多年的痛苦,痛苦磨难什么的,这些都是相对的,和他们一对比,我心里想的简直不足为提。”
沈南风声音很低,“说得直接点,我来这是为了忘记你,结果适得其反,在这儿我们居然重逢了。”
陆司南淡淡一笑,把她揽过来,下巴搁在她头顶,沉沉说了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