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忆林一直想要的。他是个炼器天才，我这个做师父的……算了，别让他知道，我是他师父……”
紧接着，钟离墨痕又将一个储物袋塞入了苏隐手中，“这是我与他一同炼制的……”
他想过如果让苏隐知道这个储物袋也有他的份，苏隐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却没有想到，她除了意外之外，再没有别的表情。
眼中露出受伤的神色，又将一块玉玦塞入苏隐手中，“这个，你留着。”
苏隐蹙了蹙眉，从苏茵的记忆中，知道了这块玉玦的含意，“你开了苏茵的墓？”
钟离墨痕诧异了一下，眼中放出放来，“献舍，能让人继随献主的记忆？”
苏隐看钟离墨痕此时的模样，锋芒尽敛，心中竟生出了一丝不忍，“苏茵与我，是相互献舍。”
她终是将苏茵的去处说了出来。
钟离墨痕扬了扬唇角，似乎还有些疑惑，又似乎是了然了，“朕……”
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他眼中的神色已经涣散开来。
最后的目光，是看向羽箜南的。
唇角含着笑，不知他在最后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身形向一边倒去，苏隐手中的玉玦滑落，落到钟离墨痕的身上，而后，掉到了他身边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裂成了两块。
这一瞬，似乎天地之间都只有这一丝脆响。
一声声帝王丧钟飘荡在皇城的上空，苏隐身上的混元套装消失不见，却还呆立在那里。
似乎在最后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钟离墨痕。
一个，并不让她那么讨厌的人。
羽箜南走过来，拥住苏隐，“结束了。”
苏隐点了点头，把头轻轻靠向羽箜南的胸口，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