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我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怀梦草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苏隐眸光清澈而诚恳。
若青霄这个时候，还看不懂苏隐的意思，那他便不是青霄了。
青霄沉默了片刻，侧过身子让出了路，“花芦也在里面，她疯了。”
苏隐眸子眯了眯，“那正好，一起告别了。”
疯……
真是便宜她了。
苏隐推开门走进去。
并没有预想中的恶臭扑面而来。
反而是浓浓的药汁味。
她第一眼，便看到了被装在瓮中的秋风。
此时的秋风，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般凌人的模样。
黑漆漆的两个眼洞里，向外流露出黑色的汁液。
或者，是因为被药水浸泡着的原因，秋风苍白的脸上，显出了几分不正常的红色。
头发鼻子眉毛等，已经都没有了。
两只耳朵，也没有了。
但是……
或许是青霄遗漏，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的耳洞里，并没有被灌铜汁。
在门被推开，苏隐和青霄一前一后地走进来的时候，秋风甚至侧过了脸，似乎，想要听清楚来人的脚步声，想要确定是谁。
本以为苏隐会变色。
毕竟，怀梦草给青霄的印象，太过柔弱无依。
所以当青霄看到苏隐面上的平静的时候，心中着实惊讶了一下。
这……
还是当年那个怀梦草吗？
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