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在黄尚书体内种了毒,母后觉得这种事情说出来后,他会作何感想?一个忠心的奴仆突然之间知道自己被主子当成贼在防,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容湛的声音一遍遍在脑海中回响,江采只觉得脑海中有神呢突然间清楚了一般,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你以为他让你看病就真的只是看病?太天真。
看病只是个幌子,为的就是拿你当替罪羊,去抗下搅乱这汪浑水的大旗!
书房中的太后突然间失去了理想。
江采是真的觉得自己穿越到这个朝代是上天对她上辈子杀了太多实验小白鼠的惩罚。
为什么她明明不想卷入任何党争,却还是无形之中上了套呢?
给人看个病都能跳进他挖下的坑,这皇帝简直是丧心病狂!
“母后,您没事吧?”
容湛看着江采愈发苍白的面色,一脸担忧的问了句,江采无力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她现在所需要考虑的是,该怎么去挽回自己犯下的过错。究竟她为什么要对黄尚书说他身体里的毒是故意留下的啊?
江采你这是在作死你知道吗?
不仅如此,现在的情况是,黄尚书知道了先皇那么对他后,可能会选择转阵营。
总之,不管黄尚书最后选了谁。都是一次朝堂动荡。
而她,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这是她一手造成!
“母后要去哪儿?”
容湛见她匆忙要出去,不急不缓的问了句,眉宇间吟吟笑意。
江采眯着眼,其实她不懂,作为天子,他不是要竭力平复朝廷动荡不安么?为什么容湛这个奇葩偏偏致力于从中捣乱?
莫非这是他的癖好,看着自己的江山兵荒马乱会很开心?
“我去找黄尚书说我刚才诊错了。”
现在力挽狂澜还来得及吗?
容湛很快告诉她答案:“恐怕已经迟了。”
从江采过去的认知中便能知道,这皇宫里到处都是行动力超群的一群人。就从容湛这堪比现代手机的快速消息就知道。
“容湛,我是不是杀了你喜欢的女子?”
江采突然间这么问了句,没头没脑的。
容湛难得的愣了下,他反问:“何出此言?”
“若不然你怎么这么喜欢整我?要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那你就是有病。”
江采觉得,她这句话说出来,已经距离头颅落地不远了。
高高在上的天子,又怎么容忍别人这么辱骂他?
可偏偏,她永远找不到容湛的点,看似不可侵犯的人,却不在乎这口头上的话。
他缓缓扬起唇角,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母后还是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这里所有人都说她变了,他是眼神不好还是怎么?
然而江采没有深入思考的时间,她看着突然凑近的这张俊脸,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
容湛纤长的手指轻轻抵住她的下巴,指尖微微用力,她的面庞便被迫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世间少有的俊美面孔,但若说是俊美,又并非准确。
他的五官极其不清晰,像极了山间雾蒙蒙的胧月,看不真切,带着一丝神秘。
江采第一眼见到他时,便觉得惊艳,如今在看过无数次之后,依然觉得美的心惊。
有一种人总是有这样的本领,一眼惊艳,数面之后,仍是惊艳。
“母后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喜欢挑战朕的底线。”
容湛补充着上一句话。语气辨不出喜怒。
江采却狠狠打了个哆嗦,她下意识想与他之间拉开安全距离,脚却像钉在了原地一般,动弹不得。
“只是可惜了这张嘴,总是说不出好话来,让人想好好惩罚一番。”
他的指腹有些粗砺,在她唇瓣上摩挲着,气氛霎时间暧昧起来。
江采心中警铃大作,奈何全身像被施了咒语般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知道容湛功夫定然不低,却万万没想到,对付她这个什么凡人,会是这样要命的差距。
于是,毫无疑问,她又一次被吃了豆腐。
四片唇瓣相碰的时候,江采明显察觉到。他顿了顿,接着惩罚性的加深这个吻。
毫无反抗之力,她被吃的死死的,呼吸与思绪被尽数掠夺,整个人都仿佛飘在云端,晕乎乎的。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差点要因为缺氧而窒息时,容湛终于放开他。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平地而起,江采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就算你是皇帝,我这条命攥在你手里我也认栽,但是我的身体,我的思想不是你的,你若是发情了尽管去找你的后宫佳丽,三千人够你做活塞运动到精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