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爱卿,听说师将军昨日回到帝京了?”
不给江采任何喘息的机会,容湛坐直了身子,关怀的问了句,目光尽头,正是先前被江采认错的师洵。
师洵闻言起身作揖,不咸不淡的答:“正是。”
“那就对了,朕再问你,这腰牌可是你府上的?”容湛说着扔下个物件,哐的一声,东西落到地面时,恰好刻有‘师’字那一面朝上。
师洵眉心紧了紧,语气依旧不惊:“是。”
容湛像个审讯出真相的判官,笑的得意洋洋,他挥了挥手:“既然你都认罪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来人,拖出去斩了。”
嘶——
全场,大惊失色的唯有江采,其余官员早已见惯不惯的模样,似乎对容湛这般草菅人命的做法习以为常。
“就算是死,也请皇上告知臣罪名!”
师洵苍雪不融的面上终于露出丝裂缝,寒水般的眼底涌上盛大的恼怒。
容湛漫不经心的撑着半边脑袋,懒懒道:“昨夜刺客闯进意图谋害朕性命,被捕后自杀,这腰牌是从刺客身上搜来的,朕没记错的话,死士,只有师将军家有吧?”
放屁!死士家家都有,但谁要是说出来谁就是蠢蛋!并不是哪家都能有师家的资本与自信,光明正大的将底牌亮出来的!
但这愚昧无知的昏君见识短浅,却瞎猫碰上死耗子,将这一点当成了下手处,并且,一言不合斩斩斩的性子早就人尽皆知,谁求情谁跟着一块死。
毕竟是皇帝嘛,再没有地位,要一个人头颅的权利还是有的,朝中上下都养成默认容湛暴戾昏庸的习惯。
只是可惜师将军的爱子,要英年早逝了……
“等等,皇帝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所有人都认为师洵死定了,毕竟,这大概是容湛身为皇帝唯一一项有权威的特权,没有人觉得他会收回成命,即便是太后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