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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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熊胆能治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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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腊梅是苏村长的孙女,我比她大了五岁,离开猎人村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后来每次回来停留的时间都不长,也就没怎么见过她,现在一听这名字我立刻反应过来,也尴尬笑了笑:“腊梅妹子,都说女大十八变,这几年你的变化太大了,我实在没认出来……”

腊梅告诉我,老叔得了骇咳,病了有小半年了,怕耽误我念书就一直瞒着没告诉。老叔没娶媳妇,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亲人,所以苏村长就让她没事多帮着照顾照顾。

骇咳是一种比较少见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症状就是咳嗽,一连几个月甚至几年都不见好,尤其阴天下雪,咳嗽的更加厉害,甚至都没办法走路。骇咳是土郎中的叫法,其实说白了就是气管炎和肺炎的并发症,不过村里没人懂得这些,所以骇咳也就变成了一种非常难缠的病症。

老叔最近的情况有些加重,除了咳嗽之外开始断断续续发烧,我坐在火炕旁边看着脸色发红的老叔,一想到这小半年他得了病都没亲人来照顾,心里一阵一阵愧疚。

让腊梅回去休息,我熬了些稀饭,晚些时候等老叔醒了喂给他吃。看见我回来了,老叔十分开心,笑着咳嗽,咳嗽着笑。每句话咳嗽的次数甚至比说出来的话还多。我想带他去市里的医院看看,可他却说什么都不肯去,一边咳嗽一边念叨:“咱身子骨硬朗的很,这点小病,抗一抗就过去了,去啥医院,那都是吃钱的地方,不去不去……”

晚上,我几乎一宿没睡,耳边充斥着老叔咳嗽的声音。不是被他咳嗽影响的睡不好,而是听着老叔被病痛折磨的难受心里不是滋味。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特意去到腊梅家给苏村长问了个好,接着说起了老叔的骇咳。苏村长叹了口气,略显无奈:“其实这不是啥大病,以前我也染过,啥事没有就是咳嗽,从白天到晚上咳得啥事都做不了。后来老张头到山上宰了头白熊,把熊胆挖了带回来,我吃下去三天就好了。

只可惜现在外面查的严,不让乱打猎不让乱拿枪,前两年过来一些人把村里的猎枪给缴去了大半。不能打猎卖皮子,村里年轻的都进城干活,除了腊梅之外就剩下一群老头子和小娃娃,我虽然还有枪,可是岁数大了,村里那几个老家伙也是一样,再也没有打白熊的能耐了。

我盘算着,等到了开春狩猎季,那皮贩子再过来,问问他有没有熊胆,我出钱买一个,贵点就贵点,赶紧把三子的病给治好。你也甭担心,好好照顾他,一会我让腊梅再给你送过去两只狍子,是前些日子我在山上套的,你熬点狍杂汤给三子补补身体。”

我谢过苏村长,留了些从市里带回来的水果糖给腊梅吃,接着回到了家里。陪老叔聊了会天,说一说这些年在城里的所见所闻,老叔满眼欣慰的看着我,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臭小子,总算没让我失望,总算没让我失望……”

不一会腊梅送来了两只狍子和一只野兔,让我拿了把尖刀送到院里,麻利的剥皮开膛清理内脏,帮着我熬了一大锅狍杂汤。之后又把野兔切成肉块,找两个铁架子担在灶膛余火上面,碳烤兔肉干。

老叔喝了两碗热汤,高烧总算是退了,躺在火炕上说着话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我起身走到院外坐在房檐下面,腊梅给我也盛了碗狍杂汤递到手里,接着坐在旁边:“木森哥,你带回来的水果糖可真好吃,城里是啥样子的,除了水果糖,是不是还有可多可多好吃的了?”

我笑笑:“城里的房子大,道路宽,街上有卖糖葫芦的。就是把山楂穿上,白糖化了,浇在上面。咬一口,外面是甜的,里面是酸的。外面是脆的,里面是软的。等有时间了,我带你去城里,买衣服,吃糖葫芦。”

腊梅听的咽了口唾沫,用力点点头:“嗯嗯,那说好了,等老叔病好了,你就带我进城玩去。”

提起老叔的病,我的心情又沉了下来。现在刚刚入冬,如果按照苏村长所说,春天狩猎季的时候去找皮贩子买熊胆,那意味着至少还要等三到四个月,而且还不排除皮贩子没有熊胆的可能性。一想到老叔还要连续发烧咳喘四个月,我于心不忍,又担心会出现其他更严重的问题。

喝干了碗里的狍杂汤,我抬起脑袋:“腊梅,你说大白山里的白熊好抓不?一枪打在脑袋上的话,也会死吧。”

腊梅仔细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我没抓过,也没看咱村里有人抓过。前几年有一次狩猎季,村西的王大叔遇上过一回,他朝天开了一枪给白熊吓跑了。我爷爷说生气的白熊和不生气的白熊是两种动物,所以平常遇见了一定得学王大叔开枪把它吓跑,否则它身上皮厚油厚,子弹打在身上生气了,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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