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表情,艾方耀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许多糖。
看到她的那一刻,大脑就有些空白。
她穿一身正蓝色的坎肩裙,白色羊毛衫打底,皮肤还是那么白皙,昏黄路灯下,她像是会发光一样,让人一眼就看到她。头发散落在肩头,发尾微微卷曲。
看着她,艾方耀觉得时间好像回到又回到从前,他们还未从文宁高中毕业。许多糖错愕的表情很快掩去,冲他清浅一笑,眼角眉梢都带着他熟悉的温柔。
让他甚至开始怀疑。
他们分开过吗?
他好像只是去打了场球而已,她一定还在校门口等他。
一起回家。
嗨,怎么就——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艾方耀喉间有些干涸:“怎么突然回来?”
徐娇的单身party是明天晚上,她大可以明天中午出发。
许多糖也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了,和唐宇分开后就直接去了火车站,一张高铁票,不到三个小时,人就已经在禹城了。
这个她出生、长大的城市。
高铁上订的酒店离炸鸡店不远,这两天发生太多事,许多糖睡不着就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来到这个巷子口。
那年,他不小心看到了她hellokity的小内内。
那年,他在这铁楼梯旁边等了一夜。
许多糖抿唇,回他:“我……”
啊,她话刚出口,就被他拉住了手,被他带着往前跑。
身后是城中央繁华绚烂的夜景。
耳边的风钻进她的耳朵,激荡她的耳膜。
许多糖的心噗通噗通地跳,放佛随时都会蹦出来。
空无一人的房子里。
他们曾同一屋檐下。
许多糖动人的眼眸,巴掌大的小脸,下巴上全是泪。
艾方耀低下头,覆上她饱满的唇,舌头勾住她粉嫩湿润的舌尖儿,狠狠地吸住,用力往深处扯,缠绕。
男人拥住怀中的女人,有力的双臂箍住她纤盈的腰臀,动情的接吻。
寂静黑暗的房子里,口水嘬在一起的声音,她意乱情迷,神情恍惚。
“糖蛋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音调低沉。
许多糖情迷中倏地惊醒。
她慌乱:“我要走了。”
艾方耀胸口起伏,发出浓重的呼吸声,借着外面的月光,他看她背紧贴着墙,轻偏过脸,躲避他身体的压制,只露出色白而细长的脖子。
“我说不呢。”
他的双臂撑在她的脸侧,灼热的呼吸在她脖间皮肤上犹如烙铁,一下一下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许多糖被逼得避无可避。
转过脸,微喘道:“艾方耀,我求你……”
他喜欢她求饶的样子。
娇娇软软的,很好揉捏。
很想欺负。
从前,她在他身底下时最喜欢这样求他,可她忘了么。
越是这样,他越是亢奋。
艾方耀墨黑的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又低下头,嘴唇沿着她的额头,到她的脸颊,她的脖子,细细摩挲她细致的肌肤,最后停留在她耳后。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怀中的女人瞬间起了反应,身体微微颤抖,抵着墙壁想往下滑。
倏地,艾方耀牙齿狠狠咬了她一口。
许多糖白净的脖子上顿时青红了一块。
“呃——”
许多糖溢出低吟,发抖的手按上自己的脖子,一手在他胸前用力推,软糯的嗓音低呼:“放开,你有病!”
“不是不爱我了吗,你的身体倒是比你嘴巴诚实。”
艾方耀笑。
一只手捏起许多糖的下巴,脸对脸,凝视她:“我爱你那么多,那么深,你的心到底有多狠!”
“既然那么狠,又为什么哭?”
哭得老子心都碎了。
哭得老子想——上——
见他又要过来,许多糖蹬腿就去踢他膝盖骨。
毫无防备。
瞬间什么兴致都没了。
艾方耀悻悻地放开她,“最毒妇人心。”
蹙眉冷脸:“我送你回去,天那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瞎逛什么,遇上流氓怎么办?”
“真是不让人省心。”
许多糖:“……!”
……
第二天晚上。
徐娇在禹城最豪华的酒店包了一间总统套房,房钱自然是王野出的。
美名其曰,媳妇儿最后一个消停的夜晚。
没错,这事从前徐娇和许多糖两个人私下里偷偷地交流过,仿佛他们的身体都是铁打的,像永动机一样。
只要还有口气,就是干-干-干——
不止许多糖,还有徐娇的大学同学,以及单位里关系不错的两个女同事,都是年纪相仿的,许多糖又是个好脾气的,几句话聊下来就打成一片。
套房里,徐娇准备了啤酒和下酒菜,一群人喝酒聊天大笑,很是热闹。
喝到最后,别人怎么样不知道,反正许多糖喝蒙圈了。
她的酒量从来都不咋地。
房间里开了暖气,燥热得像七月的盛夏。
许多糖脱得只剩下最后一层,穿的白色长t,露出白嫩笔直的大长腿,稍稍踮起脚尖,就可以看见里面带小图案的小内内。
她举着遥控器当话筒。
“汪汪队,汪汪队,我们马上就到,无论大小麻烦,出现冒险湾,莱德狗狗小队,出动不困难……”
“毛毛!”
“小力!”
“阿奇!”
……
唯一一个酒量惊人的徐娇还没挂,看着许多糖白花花的大腿在眼前晃,又唱又跳——
简直没眼看。
徐娇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拿出手机对准许多糖。
二十分钟后,有人敲门。
徐娇过去开门:“Emma,你真的在禹城啊。”
艾方耀嗯声回应,然后视线就落在沙发上一个光着大白腿的女人身上。
已经跳累的许多糖,此时晕晕乎乎脸朝下趴在沙发上。
他蹙眉。
身体倏地腾空,许多糖下意识地“啊呜”一声,像是又清醒了一丝丝。
瞬间又亢奋起来。
就见她:“勇敢狗狗不怕困难!汪汪队,出发救援!”
……艾方耀嘴角不自觉抽了一下。
轻拍一下她的屁股。
徐娇也干笑,这是陪小老虎看了多少动画片啊。
“谢了。”说完,艾方耀用自己的风衣将许多糖裹了个严严实实。
扛走了。
徐娇默念:“多糖宝贝啊,姐姐我真是为你操了老心了。”
日光和煦,透着疏疏密密的树缝间洋洋洒洒落下来,像撒了一地的金豆豆那般刺眼。
向阳的卧室里,窗帘不知何时被拉开,光亮漫进来,许多糖觉得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