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要害怕,老夫我行医多年,未有失手,这一针下去,定能让少爷药到病除。”
说着,猛地就将那明晃晃的银针刺入了程处默的头顶。
程处默浑身一颤,只觉得头顶上方一阵刺痛。
脑袋更是有片刻的空白。
好像在这一瞬间,有了一种通灵的错觉。
但这样的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
虽然有些刺痛,但程处默却丝毫不敢动弹一下。
要知道,人的脑袋可是最重要的器官之一。
不说脑袋里面了,就是皮层就有许多的神经元与血脉。
“如果老子这次大难不死,没有得什么中风、偏瘫,日后我一定上香拜佛。”
相对于程处默的紧张,那王姓大夫倒是显得老神在在。
甚至程处默汉能感觉到插入脑袋的银针竟然还在不断地旋转着。
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
程处默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这个时候不免觉得身体有些发麻。
当那银针被拔出去之后,程处默这才唱出了口气。
身体也慢慢的松弛了下来。
看到程处默不再像刚才那样手舞足蹈,胡言乱语。
美妇人心中稍定,又对那王大夫说道:“先生,小儿这病症是否有所好转?”
那王大夫一边将银针重新放好。
一边说道:“观公子刚才的病症,至少也要行针七日,方有神效。我这便再为公子开一些补气安神的汤药以作滋补。”
闻言,美妇人稍微欠身,道:“如此,我便替小儿先行谢过先生了。”
见状,王大夫慌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美妇人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说道:“小青,你且带几位先生到账房那里取一些谢银。”
那换做小青的丫鬟应了一声,便对王大夫几人道:“几位先生,随我来吧。”
那几人对着美妇人施了一礼之后,这才退了出去。
虽然银针已经拔出,但程处默却感觉到全身一阵酥麻。
仿佛有无数蚂蚁在身上爬过。
而更让程处默感觉到惊悚的是,自己竟然无法动弹一下。
眼皮也十分沉重。
“我不会真的被那该死的大夫给扎废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程处默也太惨了一些。看这屋子里的装饰,少说也是个富商之家,我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就这么废了?”
尽管程处默极力的想要睁开眼睛。
但眼前的景物却越来越模糊。
美妇人走到近前,见程处默如此,便轻声说道:“默儿,不要怕,好好休息,你这失忆之症一定会好的。”
说着,还不忘为程处默轻柔的掖了掖被角。
最终,程处默还是抵挡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程处默梦见了许多事情,那些纷乱复杂的记忆片段再次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这一刻,程处默也终于知道了白日间见到的那些人究竟是谁,也想明白自己身处何处。
一段段支离破碎的记忆如同流星一般划过。
程处默如同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段段或悲或笑的记忆。
有孩提时的欢声笑语与温馨。
也有少年时的桀骜不驯与悲哭。
但更多地却是各种邓红柳绿、莺莺燕燕的笙歌曼舞。
最后,这些记忆全部如同泡沫一般破碎、消失。
缓缓地,一个十四五岁、样貌清秀的少年的身影出现在了程处默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