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是林大树重要，还是木石重要。”
霍曼姝也没有说救还是不救，只是抛了这么一个问题给青衣。
“都很重要...”
青衣觉得这就像是手心手背一样的问题，对于他来说都很重要。
“你很贪心，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得选一个。”
霍曼姝从来都不会说一些安慰人的好话，她只讲事实。
“如果你选择了你的医者之心，那我可以尝试着陪你救木石。”
霍曼姝已经将选择给了青衣，怎么选择就是他的自由。
“我...”
青衣真的是矛盾了，他应该毫不犹豫的就选择林大树的，但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就这么放弃面前的木石。
他觉得，一旦他和霍曼姝转身走了，木石就必死无疑了。
“我不想要听你说其他的借口，我只想要听你的选择。”
霍曼姝打断了青衣的支吾：“给你的时间不多，你如果不选的话，我就帮你选了。”
青衣内心里受到了煎熬，一面是林大树从小就教他的医者之心，一方面是一直帮他养他的林大树，他没有办法做出抉择。
“里面的人估计要动手了。”
霍曼姝听着屋里的动静开口催促。
“我...我选父亲！”
青衣说这句话的时候要哭出声，“父亲最重要。”
和林大树的性命相比，医术没有办法进步好像也只是次要的。
“恭喜你和我做了一样的明智的选择。”
霍曼姝拍了拍青衣的肩膀：“这不是冷血的表现，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在帮助别人的时候要量力而为。”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傻的表现。”
她从地上捡起了一颗石子，在青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抛向了木石的窗户。
确认击中了窗户之后，霍曼姝拉着眼睛里爆发出希冀的亮光的青衣躲到了身后的灌木丛里。
“那颗石子是我能尽到的最大的努力，木石能不能活，那就靠天意了。”
霍曼姝嘴硬心软，虽然想要让青衣早点认清楚现实，但是到底不想要他对这个世界太早的失望。
那颗石子完全是一个不明智之举，霍曼姝在这一刻不光是将木石的性命交给了天意，也将她的性命交给了奇迹。
青衣猛点头，霍曼姝在他心里的形象瞬间就高大了起来。
至少，她没有见死不救。
两人才刚藏好身影，木云朵就阴沉着脸色从木石的房间里出来了。
本来她和木石的交锋中，她是占据上风的一个，但是因为霍曼姝扔出的那个小石子，让她分心了，木石就趁着那一个空档，拖着残破的身子用阵法遁走了。
虽然确定木石逃走了也活不了多久，但是木云朵的心情就是阴沉的可怕。
霍曼姝躲在灌木后面，虽说不至于大气不敢喘，但是也格外的小心谨慎，虽说提起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霍曼姝得承认，比木石还厉害的存在，她现在还打不过。
青衣在一边也屏住呼吸，生怕被木云朵给发现了。
木云朵出门之后没有看到霍曼姝，微凝了眼，手中的法杖晃了晃，一股微风突然冲着霍曼姝他们的方向旋了过去。
“找到你们了，一群臭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