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依凡周日休息,向媛就周日来玩,其他时候都跟着品洒师学习,池烁会在周日一早就出去,很晚才回来,避开不见。
“吃饭了,来尝尝我做的红酒焖牛腩。”花依凡摆菜上桌。
向媛搁下看到一半的杂志,吃完晚饭就要回去了,这次来又没见到池烁,有点不甘心。
“匪祸,帮我个忙。”
“嗯?”
“让我藏你房间里,等池烁回来吓他一跳。”
“省了吧你,乖乖回去才有下次。”
“我就是想见见他。”
“越这样越见不着,你又不是不知道。”
向媛吃饭都没心情了,塞两块牛肉在嘴里嚼来嚼去,又老半天没往肚子里咽。
送向媛上车,向媛扶着方向盘,不舍地看了看池烁房间的落地窗,说:“我见过池烁站在落地窗的窗帘后面看着人来人往的长街,那个背景很孤独,我心疼得哭,跑上去把他抱住,他说他能理解我,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人该有多么的无奈,我当时就在想,他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不能喜欢的。”
“也许吧,不过你还是别惦记了。”
“我也不想惦记,真的不想,可他连远远看着他的机会都不给,太绝情了。”
“池烁内心若有同样的无奈,那么,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看开。”
“他那样的一个人都看不开,何况我呢,”向媛有些哽咽了,冲她挥挥手:“不说了,我走了,下周见,拜!”
“慢点开车。”
目送向媛驶出视线,花依凡留在客厅等池烁回来,等到快十二点了,陈程扶着池烁走进客厅,池烁像是喝了酒,脚步有些不稳。
她冲了杯蜂蜜水送进池烁房间。
“先生,那我先出去了。”陈程说,趁她还没发现,拿上池烁换下来的外套,带上房门出去,外套的袖口有一滴殷红的血渍,先生身上酒味其实都中洒上去的红酒,今天一天,先生在医院里输了一袋又一袋血浆。
池烁半躺在沙发里,喝完蜂蜜水说:“你也该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宠物医院上班。”
“你累了?”
“有一点,怎么?想和我聊几句?”
“嗯。”
“关于向媛的?”
“我想知道你真打算让向媛跟着你学做生意?”
“向媛要做这一行的话,我会像安排品酒师一样,给她安排导师,然后把我手上的资源共享给她。”
“向媛她……”
她没说完,池烁打断说:“向媛的心思我清楚,我的态度她也清楚,但我只能提供我能提供的帮助,也仅限于帮助,她若还想要别的,要么我把她弄出波尔多,要么我离开。”
“无论如何都不接受向媛,是因为爱上了谁吗?”
“是。”
橘红的灯光下,池烁继续说,半真半假:“很久以前的事了,因为我的病,我和这个女人没有走到一起,不是她放弃了我,是我一早就放弃了追求,这个女人现在过得很好,有爱她的老公,有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现在在荷兰定居,种了一大片郁金香。”
花依凡试着往自己身上套,验证池烁说的这个女人就是她,但又明显不符合。
池烁有可能在说慌,也有可能是真的,她无法判断,无法从池烁这会看去的坦然目光中捕获异样的波动。
“我会多劝劝向媛。”
“嗯,麻烦了,我惹的桃花却是你来帮我摘掉。”
“咱们俩就不说谁麻烦谁了吧,早点休息,我去睡了。”
“去吧。”
花依凡拿上空杯子离开,猜不透看不清,这样的池烁比一团迷还要让人无从琢磨。
两个月后向媛过生日,想邀请池烁,又还是只邀请了花依凡一人,想来邀请了池烁也不会去。
吃吃喝喝,向媛开了K歌房,有那天的三男一女,借此机会敬酒赔罪。
花依凡多喝了些,趴桌上无意识地喃声自语,向媛他们几个也醉的不轻,只好叫代驾。
代驾好心地扶花依凡上车,池烁突的出现,拉拽开代驾司机,把花依凡揽进怀里。
向媛看清楚是池烁,酒一下子醒了,兴奋地跑过来。
当看见池烁敛着冷冽的目光看向她,仿若要把她万箭穿心,向媛识趣地停下脚步:“我们没有要灌醉匪祸的意思,真的,你相信我。”
“不要再让我在波尔多见到你。”
“我今天过生日才带匪祸出来的,都是认识的朋友,也没有打架,吃完饭就一起K歌。”
“匪祸在我这里有任何闪失,我无法向卓华交待,你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