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方才这位姑娘不是说人还没有咽气么？既然没有咽气的话，为何要将她给拿去活埋，你们这样滥杀无辜，不怕官府？”
姜小雨也知道像这些青楼里的姑娘们，一般都是买来的，在古代只要卖身契在谁的手里，那便表示那个人属于谁，有权怎么处置。
但如今要是人是好的便将其活埋，这难道不是犯罪？
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如今这么说，只是为了堵一把。
方才她这声音十分大，让那边的几人齐刷刷地对着她身上看来。
那老鸨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姜小雨一眼，眸子里全是满意之色。
嗯，不错，模样十分清秀，只是身板平了些，不过倒也无妨，要她们万花楼多的是丰胸美臀的膳食，保证这丫头吃了一两个月后，定然是要什么便有什么的了。
“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万花楼的人，我想怎么处置还要报告官府不成？”
姜小雨被她这眼光打量得头皮有些发麻，尤其是这妇人方才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胸脯，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眼里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换成了眼下的满足。
还没有等她开口问，那老鸨又提着嗓子说了起来：“我看你模样长得十分标致，你要是能来我万花楼，我保证你能比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还要过得滋润，不知道…”
姜小雨不等她说话，立马打断。
“不愿意。”
那老鸨哪里知道这姑娘性子这么果断？而且，眼下眸子里的表情分明就是嫌弃！
“要是你不愿意，那也没办要在这里呆了，今日我做的什么事可跟你没有关系！我们走！”
“她得了脏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你就不怕那些被传上的男子来你们楼里闹事？就算万幸之中没有被染上，但她在楼里这么久，这病平日里跟她一起的姑娘，说不定也会染上，毕竟像她，眼下就得了…”
姜小雨指了指方才跪倒在地上的那名女子，眸子里全是坚定和从容。
起初她也是不知道的，方才看着她紧紧阿着草席的手背，从她这面瞧过去，已经隐约见着生了一片红小红疙瘩…
所以这才开口说了起来。
听了姜小雨这话，那女的身子倒是微微抖了抖，用一幅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姜小雨。
眼里大骇…
她怎么会知道？
那老妈也是一惊：“你莫在这里乱说，她面色红润，又没有其他的针状，怎么可能会得那种病！”
虽然这话说得铿锵有力，但心底却是有几分虚的。
方才叫了大夫也只是看了青儿一人，其他的姑娘都没有瞧看，眼下她们两人又住在一起，说不定真是染上了？
“面色红润，那是因为擦了胭脂，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看她的手。”姜小雨的动作极快，这会儿已经拉起她的手，将袖子微微往上头挽了一截。
因为这些小疙瘩长在侧面，方才那老鸨自然是没有看见的。
眼下见此，心里一凛，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姜小雨见着她那表情，又趁热打铁：“这病我怀疑不止是她有，就是楼里的其他姑娘说不定也有些人染上了，你觉得你活埋了她一个人，有用么？”
姜小雨故意将事情说得严重了几分，见着那老鸨的脸色又沉了一度，便接着补刀。
“到时候大家都得了这病，还会有谁敢上你们万花楼来？眼下不去找人治病反而有功夫管这事儿…”
那老鸨被她说得心慌慌的，这病可是绝症啊！要紧能治好的话，她也就不会想要将人给舍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