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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法院旁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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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封嘴

新年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 aimee 打来电话,说 jason 今天早上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问我有没有熟悉的律师。我扳着手指头数了数所有认识的人,忽然想起了leo,离开美国前曾经想问他借钱,结果他用留言糊弄我。我就认识这一个懂法律的,还在美国。关键时刻,总是恨自己认识的人少。

我赶紧翻了翻电话,幸好当时没一气之下删掉,一个人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需要别人帮忙,所以忘掉对方的人没关系,但一定要善待他们的电话号码。

“hi,还健在不?我是richard!”竟然一拨就通,看来大家远离了利害关系,连接电话都快。

“richard!happy new year!”leo竟然还记得我。

“谢谢你没换号码!”

“你给我的电话留言我收到了,还没来得及回复。”leo笑着说。

“我一年前给你留的言,你要是没收到就见鬼了。”我说,“这次不找你借钱,我一个朋友最近遇上了官司,不知能帮忙吗?”我大约说了下情况。

“我可能帮不上忙,不过我有一个上海的律师朋友,我把电话给你,你联系看看。”leo这次总算没推脱。

我赶紧把号码记在本子上,并约定去美国请他吃饭,他说:“鬼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兑现,我这个月就被派去英国了,要请也得到英国来。”

听到英国两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我所有关于英国的印象,都是关于一个人。

我满口答应着挂上电话,把号码给了aimee,并千叮万嘱地说有任何进展都跟我联系。

aimee 后来再没找过我,余江南却主动找我了,不过不是要讨论关于他越级管理的问题。我跟他进了一个会议室,看来是元旦他假期没过好,印堂都发黑。

“jason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

“你当时也在北京,对吧?”

“是的。”

“你们是一个团队,听他们说你曾经阻止过jason,但是,你知道,毕竟你们是一个团队。”余江南看着我。

“什么意思?”

“这件事情对公司影响巨大,虽然我也知道你工作做得非常好。”余江南就差说出——所以我们准备让你做炮灰了。

“我明白,不过你认为公司把我们几个职位这么低的人干掉,来平息外界的质疑,大家能相信吗?”我问。

“这个就由高层来决定吧。”

“那公司准备怎么对付我们呢?”

“jason 肯定被公司开除,所有责任都将由他承担,tom 和你将会被降级处分,你不能再担任项目经理的职位。”余江南看着墙角说。

我冷笑着。

“关于你跟jenny的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余江南继续将我的军。

“我跟jenny什么事情?”

“你难道没听到公司里传闻你潜规则下属吗?”余江南奇怪地问,好像只有我自己不知道。

“无稽之谈,你不会也相信吧?”

“人言可畏,所以还是注意的好。”余江南这个意思就是,诬陷我,还不带给解释的。

“那我该谢谢你了?”我继续冷笑着。

“当然前提是你要认同一个事实,所有事情都是 jason自己决定的,是他一意孤行,背着公司对新加坡官员行贿。”余江南说,其实我相信这些是公司高层借他的嘴说出来而已。

“那我降级去做什么?”

“cathy 会接替你担任项目经理,你将继续做项目组的助理项目经理,也就是jenny目前做的工作。”

“jenny呢?”

“听上面说jenny也会有工作变动,我还不太清楚,如果你没意见,这个决定两周后会公布。”余江南说。

这个圈子绕得够大的,虽然过程很复杂,但结果很明确。

“如果你没意见,走出这个门,我们的口风都要一致,因为接下来肯定会有很多媒体来报道,我希望你的说法跟我们的要求是一样的。”余江南说。

古代封一个人的嘴都要许以高官,我倒好,被人降职,还顺道封了嘴,我心中还得对这个决定感恩戴德。

想想都觉得侮辱,不过这次我不主动提出离职。回到办公室我就给殷力直接发了一封邮件,把北京事情的前因后果洋洋洒洒写了 500 多字,每个字都饱含了我无尽的鄙视,和对处理结果的无比鄙视。要是在古代我即便不是咬破手指来写,至少也是泪水点点。

我期待着能发生点什么。

92 终身名誉总裁

等待殷力回复邮件的几天,cathy他们几个继续神秘着。

coffee break的时候,jenny跟我说:“听说老大你的职位要变动。”

“江湖传闻,不可信。”我装作若无其事。

“偶然听另外几个同事说起。”

“公司要是调动肯定会先通知我的。”我自己都觉得逻辑不通,有什么事,当事人一般都是最后知道的。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cathy 积极准备代替我的位置是可能的,ben 和claude 那么积极参与做什么?即使 cathy 升职了,也带给不了他们任何利益。看客的心理真奇怪,明明跟自己没什么利害关系,却鞍前马后忙碌着,或许只是想得到参与的快感,一种改朝换代的快感。

殷力最终也没给我回复邮件,只是公司突然发了一个通告:

美高全球副总裁,原中国区副总裁simon由于身体健康原因,将不再担任美高任何职位,美高为了表彰 simon 多年来对公司发展作出的贡献,授予simon“美高终身名誉总裁”职位。

外企的终身名誉总裁这个职位,一般就是用来给开除高层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让我奇怪的是自从收到这个通告后,项目组忽然没有了之前的神秘,但却来了一个突然,jenny向我提出了辞职,理由与simon差不多,也是由于身体健康原因。

“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能有健康原因?”午餐时我问胃口大好的jenny。

“我爸爸的咨询公司注册了,他忙不开,我想过去帮他分担培训那部分工作,总得想个理由吧。”jenny很坦白。

“那你可以直接说这个原因嘛!”我不理解。

“你见谁的离职理由是真的?”jenny问得我无话可说。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差不多已经决定了。”

“其实在美高也有不少发展机会。”我挽留道。

“我知道。”jenny 笑,“但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按部就班,每次看到cathy,我几乎就可以看到我的未来。”

“每个人的人生取向不同,或许她乐在其中。”我说。

“或许吧,我不想这么耗下去,你能理解吗?”jenny看着我。我承认,她此刻比我有勇气,这种勇气就如同当年我从美国基金公司辞职时所表现出来的一样。

“如果你已经想好了,那我只能祝福你。”我端起手中的白水,做出要干杯的动作。

“将来还需要你多多协助呢,我爸爸说过,你天生是个做培训师的料。”jenny端杯跟我碰了一下。

天生做培训师的料,这个判断不知道怎么得出来的,我笑了笑,脑子里想起了那个7.5分。

jenny 办理交接的一个月里,如同 rick 离开公司时一样,所有的权力都被保留着,邮箱、门卡,以及各种密码。公司对人的信任,让你感觉从一而终,前提是你别陷入到各种漩涡中。

jenny离开公司的那一天,我送她下楼,她笑,那是我第一次强行把自己的眼睛定格在她的脸上,近乎男生的短发,清秀的脸庞没有丝毫化妆的痕迹,长而直的眉毛透露出坚毅,装点着满脸的稚气。

jenny笑了笑:“老大,那我走了。”

“好!”

“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可就直接打你电话了。”

“好!”

“谢谢你在公司里对我的关照!”

“不谢!”

“那我走了?”

“好!”

jenny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回过身,笑笑,然后径直离去,毅然决然。

看着 jenny 远去的背影,我心生怅然。所有的旅程都有一个终点,只是你不知道谁会最终陪伴你到达那个地方。能有人在路上陪你走一段,一起看风起云涌,依然无憾。

前方的某个分岔路口,你们可能会分道扬镳,为了各自心中的那个终点。如果可以在未来的某个路口再次相遇,那绝对是天大的缘分。

我抬头看着楼下公司的名字,一个个烫金发亮,镶嵌在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的大理石墙壁上,容不下丝毫温情。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恢复平静,控制着脸部的肌肉恢复微笑的表情,转身去按电梯,这时电梯里出来一大群人,殷力、余江南等所有高管用英文交流着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出巡呢。

“richard,今天是 jason 开庭的日子。”余江南看到我说,语气倒像是去参加一个让人期待的party。

“你也跟着吧!”殷力向我招了招手。

我摸了摸口袋以确定带了身份证,心想你们不让我去,我也会去的,只是今天忙得差点忘记,这样正好让我搭个顺风车。

“你坐我的车吧!”殷力指了指我说。

“你的邮件我收到了。”殷力坐在旁边悠悠地说。

“嗯。”

“我相信你写的都是事实,而且目前看来,在对这个事件进行讨论的那次会议上,你所提的方案看似很简单,却是最有效的。”殷力继续说。

“我也不太懂。”

“这段时间我们耗费了大量精力来处理这个危机,发现绕了半天,却还是回归了原点。所有的努力和公关,最终结果和不努力是一样的。”殷力说。

“大道至简。”我不知道怎么想起这个词。

“没错,大道至简!刚才你看到的所有高管,都不愿意承认我们公关的失败,但我决定接受你的意见,开诚布公,坦诚相对,该承担的我们承担,该负责的我们负责。”殷力眼睛看着窗外。

“您已经开始了。”我说。

“什么?”

“关于simon的邮件我收到了,一定是您采取了行动。”我说。

“哈哈,小伙子,我没看错你,是我对总部提交了报告,但是你知道,美国公司有自己的一套行事策略,高层不会轻易允许曝出丑闻,所以折中的方案就是那样。”

“嗯。”

“jason,我们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我已经责成公司法律部派出最优秀的律师来协助,不过,jason自己请的律师据说也是上海数一数二的。”

“嗯。”

“另外,关于你的调动问题,我没有批准。”殷力说。

怪不得我都等了一个月,也没宣判。

“好好干,我看好你!”殷力重复着第一次见我时说的话。

车很快到达了法院,殷力的助理收集了所有人的身份证去办理旁听证。余江南隔老远奇怪地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无数个为什么,最难受的莫过于,为什么我可以跟老板坐一辆车。

走进法庭我看到了坐在前排的 aimee,焦急地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法官宣布带嫌疑人上庭,jason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映衬的脸色愈发憔悴。头发好像从被带走后就没打理过,一束一束地贴着头皮,眼睛红红,充满了焦虑和恐慌。谁摊上这种事,也不会比jason好多少。

jason代理律师的口才果然了得,行贿的钱活生生被说成了人道主义援助,煽得大家眼泪汪汪,恨不能自己也马上捐点钱给远在新加坡的lee。

但,法律不能被煽情替代。法官当庭宣判jason行贿15万新元,触犯《刑法》第390条规定;挪用美高公司资金,触犯《刑法》第272条规定。但由于在追诉后主动交代了所有行贿行为,并且公司针对挪用资金罪放弃追诉,所以宽大处理,判处有期徒刑1年,缓期2年执行,当庭生效。

法官读完宣判书,aimee 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我转头去看殷力,他表现得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jason则两手拂面,然后仰头长出一口气,脸部僵硬的肌肉开始松动。

律师办完手续带着 jason走出法庭,jason热烈地拥抱着 aimee,这时阳光照射着路边的积雪,显得很温暖。

aimee看到了我,赶紧带律师走到我面前为我们介绍说:“这位是美国leo的律师朋友。这位是leo的朋友,就是他介绍您给我的。”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我握住律师的手。

“leo在美国帮过我的大忙,我就当是还他一个人情。”律师乐呵呵地说。

“律师代理费一分都没收。”aimee补充着。

“这些就都别说了。”律师又转身对jason说,“希望你吸取这次的教训,年轻人以后的路还很长,吃一堑长一智。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每次做事情前都谨记一句话,短期决定靠自己,长期决定看结果。好了,我走了。”律师的这番话,让我猛然想起“价值观控制行为,原则决定效果”这句话。

我们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律师,aimee对我说:“最该感谢的人是你。”“可别这么说,我只是给了一个号码而已。”

“律师是你介绍的,公司放弃追诉也是你帮忙的。”

我迷惑地挠了挠头。

“殷力约 jason谈过一次,是因为你发的一封邮件感动了他,所以他才建议公司取消了对jason的追诉。”

我转身找殷力,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从心底里对殷力说了声谢谢,因为他把我从对人的几尽失望中拉了回来。

94 公司类型

随着jason案子的终结,大家紧绷的弦也松弛了下来。由于公司在该事件上的坦诚,引来了媒体一致的肯定。新加坡的 lee 听说入狱判刑,公司当然也交了一大笔罚款。

春节前,章平邀请我参加咨询公司的开业酒会。jenny 穿一袭白色长裙站在门口,脖子上戴了一串珍珠,鼻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副黑框眼镜。

“你能来,我和爸爸都很开心!”jenny端着红酒在旁边说。

“一位是我的恩师,一位是曾经帮我忙的战友,哪有不来的道理。”

“公司在南京西路的嘉里中心,以后多来坐坐。”

“一定常去取经!”

“我今天还要特别感谢你一下。”jenny跟我碰杯。

“什么?”

“ben和claude都曾经对我表示过好感,但是我利用你的掩护逃脱,他们一直以为我们有问题。”

“啊,你——”

“嘿嘿。”jenny狡猾地躲去一边。

“richard,欢迎欢迎!”说话间章平走了过来。

“恭喜!”

碰完杯后章平低声说:“那个位置我可是始终给你留着!”

“我何德何能,我只能在公司里混口安稳饭,创业的事连想都不敢想。”

“我活了五十多年,就总结出三个字,不一定!”章平说完哈哈大笑。

“对对,不一定,连不一定都不一定!”我也笑。

“以后有培训课程,我可会直接找你哦。”jenny在旁边插话。

“只要不怕我砸场子,胆子大的直接找我。”我拍着胸口说。

不怕砸场子的是 aimee,话音刚落,aimee 就电话告知我继续外出培训,给重庆技术中心。

“不成,我死都不做培训了。”我咬着牙说。

“不过,要是不培训你会死。因为是tom直接点名要你过去的,你的老熟人!”aimee呵呵地笑着。

“tom本身就是培训专家!”

“可是他不讲项目管理,下周六,还是我们一起去,为了报答你之前的帮忙,我请你吃重庆的正宗火锅!”aimee说。

“我想想。”

“别想了,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儿订机票。”aimee很快把这事包办了。

我无奈地摇摇头,对旁边的章平说:“上次我给杭州分公司培训,只得了7.5分。”

“分,很重要吗?”章平问。

“不重要吗?”

“得分的确很重要,它是衡量课程效果的一个因素,但衡量的重点不在于评估,而在于改进。”

“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讲课中关于竹子的故事吗?”

“记得。”

“如果一棵竹子就是一个人的一生,那么每一个节点就代表着一次成长,允许别人成长,当然也要允许自己有成长的机会。”章平笑着说。

这话竟然与 aimee 说的一样,在上海飞往重庆的飞机上,aimee 一张嘴也是这句话:允许自己有成长的机会!

“好吧,我让自己再成长一次。对了,我之前的一个下属出去做培训公司了。”

“jenny?”

“你怎么知道?”

“你们团队中能有胆量出去创业的,也就是jenny了。”

“为什么?”

“别忘记我是做hr的,专门看人的。”

我点点头。

“不过,现在培训公司竞争激烈,也不好做呀。”

“怎么说?”

“我总结市面上的培训公司,一种是版权型,一般通过高标准化的课程来弱化培训师对课程的影响。这种类型的公司优点就是有版权的门槛,而且老师可以批量培养;缺点就是过分标准化而牺牲了培训师的个性,虽然课程质量不会太低,但也很难做到很高。”aimee总结说。

“还有其他类型吗?”

“另一种是平台型,他们的做法就是搭建一个销售平台,雇上无数的课程销售代表,所有培训师的课程都是他们销售的产品,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学习卡。这种公司的优点是专心做销售,可以节省课程研发的成本,缺点是进入门槛低,容易被人复制,而且课程体系的系统性也是个问题。”

“还有呢?”

“还有一种是讲师型的,一般会独家拥有几个有名气的培训师,然后利用培训师的口碑进行推广。这个类型的优点是他所拥有的稀缺资源——培训师,缺点也在于此,客牛就欺店,所以到最后往往就赚个手续费。”

“不会还有其他类型吧?”我在aimee面前显得一无所知。

“第四种类型是客户型的,他们的重点在于客户,在于行业,比如专门为中国移动服务的培训公司,或者专门为国家电网服务的公司。这种公司的优点是跟客户建立了战略合作关系,更能对症下药帮助客户成长;缺点是受行业利润影响大,如果行业出现低迷,那么转型就很难。”

“这么多学问!”

“别急,还有第五种,叫课程型。这种公司聚焦在某一个领域的课程上,比如销售,他们会围绕销售开发出一系列课程,大客户销售技巧、零售客户销售技巧、通信类客户销售技巧等。这种类型的优点是焦点集中,所以显得最专业;缺点就是需要涉足大量的行业,所以开发成本就很高。”

“看来还会有。”

“最后一种是四不像型,这种类型雇几个人,扯几通电话,就可以开张营业,他们的信条是包治百病,什么课程都接。”

“这种类型不会有什么发展吧?”

“国内企业数量巨大,需求也多种多样,当然,培训大部分也做得不够专业,所以就给了种类型的公司一些机会。他们的优势是灵活性强,服务到位;劣势就是没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知道jenny那个公司是什么类型了。”

aimee说:“下次遇到她,你可以问问。看,重庆到了。”

95 当事人,而非旁观者

到重庆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吃火锅,不过我感觉过马路的时间比吃火锅的时间还长,路上的车飞快,我架着 aimee 的胳膊到马路对面时,她的腿都要软了。

可能是由于吃了火锅的缘故,我火气很大,特别是对第二天培训的负责人。

培训的对象是技术中心的一个部门,tom 给我们介绍认识后就匆匆离开了,于是由这位部门负责人开场。

首先该负责人把自己对培训的认识讲了30分钟,然后又把自己对项目管理的认识讲了15分钟,我一看表一个小时快过去了,以为总算可以开始讲了,没想到他开始带领大家唱《隐形的翅膀》,他带学员唱也就罢了,还邀请我一起唱,我看到aimee在后面也是唱得一愣一愣的,唱完后培训才正式开始。

我开始讲课后,该负责人就出去了,中场休息时,他又从后面走了进来,说为了提升大家的学习兴趣,再来唱一首《我的中国心》。

大家表明完忠心,我讲了半个小时后也差不多该中午下课了。

午餐时,该部门负责人带了四个人陪同,他介绍说是部门的内训师,要他们多向总部派来的专家取经。

我说:“其实您就很专业了,我们比您差远了。”

“小伙子怎么这么谦虚呢,难得来一次重庆,你们四个,每人问richard老师两个问题,不准多啊。”负责人吩咐完,就埋头开始吃饭。

我刚要把菜送到嘴里,一个人问:“请问,你是怎么走向内训师这条路的?”我只好把筷子放下:“巧合吧,这个得问hr。”

我无限哀怨地看了看 aimee,aimee 用碗挡住自己的脸,笑得连碗都快拿不住了。

“那么请问,你认为做培训师最重要的是什么?”

“身体,没身体啥课也上不成。”

这个人说:“我的问题完了,该你了。”他捅了捅下一个人。

下一个人问:“请问,你对公司目前的培训怎么看?”

我俨然在答记者问,一一回答完八个问题,转过头问打着饱嗝的负责人:“还有您的两个。”

“我就先算了,主要是他们成长。下课的时候我问了问学员对上午课程的反馈,总体反应不错,就是他们觉得内容少了点。”

“是呀是呀,是少了点。”

“要不下午多一点案例,你知道,实战很重要的。”

“没问题。”

“下午听课容易发困,这个你不用担心!”负责人很义气地拍拍我的肩膀,“交给我!”

我差点把饭喷出来,aimee吓得眼巴巴地看着负责人。

下午讲课前果然把我们吓住了,负责人用一个小时讲了20张幻灯片,幻灯片的内容是清朝的历史和各代帝王的情况,最后要结束的时候说:“看到大家对这部分内容这么感兴趣,下次开会时我可以再多讲讲。”

这时下面一位学员很不应景地大声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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