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瑶。”
赵妈妈的话音刚落，整个场面一度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严屹寒只觉得脑仁突突的疼，机械性地转头看向江瑶，满眼尽是惊讶。
江瑶也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色上最后的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用颤抖地声音问她：“赵妈妈，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严屹寒突然想起来前几天自己看过的那份文件，呵，真是可笑，可笑自己竟然那么容易地就相信了她！
“江瑶！”那愤怒的吼声如同炸在江瑶心上一般，她试图解释，张大了嘴却不知道如何说起，这太荒唐了。
严屹寒不在看她，直接揪住赵妈妈的，像拎一块破布似的将她拎起来。
“你再说一遍，究竟是谁！”
赵妈妈被他吓得不轻，哆嗦着说：“我没有骗你，真的是她，真的是江瑶。”
“严屹寒，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啊。”
“不，你是为了钱。”赵妈妈紧闭着双眼，如同认命一般。
“什么钱啊，赵妈妈你为什么要乱说啊，你……”
“江瑶，你闭嘴！”严屹寒高声打断她的话，愤怒已经充斥着他的整个胸腔，丢开赵妈妈，让她继续说下去。
“当年江瑶被你爷爷领养之后，她贪图富贵，每年都让严太太给她好多钱，甚至拿捐给我们孤儿院做借口。”
赵妈妈说到这急促喘了几口气，然后才继续说：“后来，她不想再每次都这么一点点一点点的要，于是开口向严太太要了一大笔钱，而这笔钱数目太过庞大，再加上之前每年已经额外给过她很多钱了，所以严太太并没有答应。”
说着赵妈妈恐惧地看了江瑶一眼，结果看向严屹寒的时候被他的目光吓得一缩脖子，这才继续说：“之后她怀恨在心，找到我，让我找机会除掉严太太，我当然不肯，结果她就对我威逼利诱，说是事成之后分我一半，然后，然后……”
“然后你就答应了她，最后才有了当年的那场车祸，是不是！”
赵妈妈觉得严屹寒放佛一头暴怒中的雄狮，盯着她就像是在盯着一只肥美的羔羊，只要她敢稍动，就会被锋利的獠牙咬断脖颈。
“对，我这里还有这些年江瑶给我打款的记录，我都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也是猪油蒙了心，对不起，对不起。”赵妈妈跪在地上，将头磕“砰砰”作响。
“不是的，严屹寒，当年我给孤儿院钱是严伯母知道的，而且是她主动给我的，我将她视作亲生母亲一般，怎么会忍心加害她呢。”
江瑶哭着拉着严屹寒的手，拼命地解释，想让他相信。
严屹寒厌恶地甩开她：“江瑶，你觉得我还能再相信你吗？”
江瑶还想再说什么，却觉得喉头一甜，下一秒一口鲜血喷在了严屹寒身上，随即眼前一黑，向前倒去，恍惚中，她听到有人呼喊她的名字，是谁呢？
不知过了多久，江瑶才缓缓地抬起了沉重的眼皮，入目皆是一片雪白，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充斥在鼻尖。
她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只觉得手背一阵刺痛，这才发现她正躺在医院里，还挂着吊针，刚刚疼是因为牵扯到手背上的针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