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是奸相

四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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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拿出毕生最快的速度跑进了国子学的后山里,在去后山前还特意转去了国子学门口,对守门的小兵卫低低嘱咐了几句,然后单独去了后山,凭着自己的记忆找那个要命的陷阱坑。

弹幕里还在起哄——

来看裴迎真:主播小短腿跑的还挺快呀。

霸道总裁:跑出了吃奶的劲儿。

“你们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现代人!”颜玉喘着气发脾气,“你们就是想看我死对不对?没一个好人!”

马甲1号:这届主播不行,发起火来连观众老爷都怼。

路过:主播,前面十米远的那个陷阱洞,准备一下怎么挽回江秉臣吧。

颜玉身子僵了一下,在那幽幽冷冷的月色下看着不远的那个捕捉野猪的陷阱坑,欲哭无泪,她的死敌,这一世的大靠山就在里面,她还记得他掉进去之后她与燕朝安狂笑的声音……

她能说不是自己干的吗?不能,江秉臣又不是个傻。

能说是燕朝安指使她干的吗?也不能,整个国子学谁不知道燕朝安是个小怂包,为她马首是瞻。

她在那月色下愁肠百结的思索了片刻便下定决心,对付江秉臣这种老奸巨猾的不能撒谎要坦诚要动情,她便放开了嗓子哭嚎了起来:“江状元,江恩师您在哪儿?我来救您了!”

那陷阱洞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踉踉跄跄的扑过去就在月色下看到了洞里的人,心一下子就哆嗦了。

光幕里映出江秉臣的脸,他生的白,白的要发光一般,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夜色里精魅一般,可他如今头发散乱,狼狈不堪,脸侧有几道渗血的划痕,脖子上也有,他似乎没站起来,想是脚也伤了……

“江恩师……”她一下子就哭了,眼泪是真的,为自己而流,“我错了,我一时贪玩害了您,您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

江秉臣就在那洞里仰头看着那么个小人儿声泪俱下的叫他‘恩师’,竟是有些不知道他唱的是哪一出,他个小王八蛋害他掉进陷阱洞里时可没当他是师父,这一会儿就知错了?

“不敢当。”他冷冷淡淡的道:“江某才疏学浅只是代课三日不配当颜公子的师父。”

“敢当敢当!三日为师终身为师!”颜玉边掉眼泪边拍马屁,“江恩师是圣上钦点的状元郎,又是将来的……国之栋梁,这世上再没有比您更配当我恩师的了!是弟子顽劣一时闹着玩……恩师能不怪我吗?”

原来是怕他追究责任。

江秉臣眉毛动了动,仰头看他道:“也罢,你去找人来救我出去,这件事念你年幼就算了。”

“当真?”他这么爽快颜玉却是不放心了,他可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哪里这么容易原谅她?

“自然,我再怎么也不会同一个八岁的娃娃计较。”江秉臣不想与她啰嗦,“速速去找人来。”

他当时确实没有跟他计较,可是他都记在心里了啊,日后一点没少的跟她算了!

人是要救的,但不能这么救……

“恩师可是伤到了脚吗?站得起来吗?我可以拉恩师出来。”颜玉趴在洞口伸出小细胳膊去够江秉臣,“来,恩师快拉住我。”

江秉臣看着他那细细短短的胳膊皱眉道:“不要胡闹,你个毛头小子怎么拉的动我,去找人……”话还没说完,就听颜玉大叫一声,身子一滑整个人从头顶掉了进来!

“恩师!”

洞底满是捕兽夹和不知名的倒刺小勾子,江秉臣下意识的伸手慌忙就接住了他,那一点都不轻的小肉墩就砸进了他手臂里压得他踉跄跌倒,手背就是一痛。

颜玉只听到他闷哼了一声,心有余悸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吓的脸都白了,这可是孤注一掷啊,要是江秉臣不接住她她怕是就要破相了,还好还好,舍不得鞋子套不着狼。

“恩师……”她双眼含泪的望着江秉臣。

江秉臣的脸色却不好,抬手就将他丢到了他身旁没有倒刺和夹子的地上,火道:“好的很!谁也别想出去了!”

颜玉从地上爬起来委屈的道:“我也是想救恩师……”又忙道:“不过恩师别担心,我们肯定能出去的,我进来后山时被国子学的守卫看到了,他一会儿见我没出去,定是会来找我的。”

江秉臣这才又看他,看到他可怜兮兮的小脸满腔的怒火又无从发泄,这娃娃看着是个鬼灵精,却又像个傻子一样没脑子。

“恩师……您不要生气。”颜玉爬过去跟他道歉,却看到他的右手背上老大的一个伤口流满了血,“你的手受伤了!”她吓了一跳,这是刚受伤的?刚刚接她的时候被倒刺割伤的?

江秉臣看了一眼,那手背刚刚被倒刺割下了不小的一块皮肉,现在血流满了他的手指,一滴滴的往下坠,遇到颜玉这小王八蛋是他倒了血霉,刚刚就不该接住他,让他吃些皮肉之苦。

颜玉慌忙爬过来捧着他的手忽然哭了。

她一哭让江秉臣头皮发麻,不耐烦道:“你最好给我闭嘴。”

她一哽,硬生生止住了哭声,眼泪却还在往下掉,“都怪我,都是我害了恩师啊!”她万万没想到这一世江秉臣右手上的疤居然是为救她留了,感恩,“我太该死了……”

“那你就去死吧。”江秉臣没好气的打断她。

她被噎的所有的煽情话都说不出口了,看着他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要与恩师做伴,不然恩师一个人在这里太寂寞了。”

江秉臣冷眼看她,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乐了,却见她从怀里一阵摸索,摸出了一块手帕。

“这是干净的,我给恩师止血。”颜玉捧起江秉臣受伤的手,小心翼翼的先擦了擦流下来的血,“我要缠得紧一些才能止血,会有点疼,江……恩师忍一忍。”

江秉臣看着她镇定的样子有一丝奇异的感觉,“你哪里学来的这些?”

“我……我经常打架跟府上的大夫学的。”颜玉小心翼翼的用帕子缠紧江秉臣的手背,脑门都冒了冷汗,这可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将来的靠山,“疼吗?”她抬眼问江秉臣。

她眼睛晶亮,明明是个孩子,但眼神十分复杂,看的江秉臣微微一愣。

她已包扎好,捧着江秉臣的手站起来,托着举高过他的肩膀。

江秉臣皱眉,“你在干什么?”

颜玉托着他的手道:“这是秘方,哪儿流血了把哪儿举过头顶,过一会儿就不流了,可管用了。”

江秉臣嗤之以鼻的道:“哦?那刚才就该让你掉下去,伤个头伤个脸,让你举过头顶看看这秘方多么管用。”

颜玉被他噎的无言以对,见他要甩开她的手,忙双手握住道:“你就信我一次嘛,反正是我托着你又不累。”

“你?”江秉臣挑了挑眉,“装不下去了?”小王八蛋张口闭口‘您’‘恩师’,这会就装不下去了。

颜玉真想搞死他,却强忍着怒火一字字道:“您别生气,我只是一时情急嘴秃噜了。”

江秉臣冷笑一声:“不用装了,我落到此地难道不是你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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