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夫郎
厨房的油渍和灰尘经过这半个月，被唐大牛已经悉数清理干净，但这么多年的污垢，也不是他一时能够清理干净的，好在他要盖新房，这些也就不在意了。
拿出昨天剩下的兔肉，和挖的一些野菜抄了一下，接着用勺子搅拌了一下旁边锅里的粥，粥里的米很少，只有锅底一点点，其余上面的便是米汤。
唐大牛炒好菜，便招呼房间里的男孩出来吃饭。
白书航想着以后自己就要跟这个乡野农夫过了，所以他也没有像早上那样，把被子扔下地，但他还是嫌弃的不行，用拇指和食指尖把被子拎到一边下床，穿着鞋子出去，门帘很破，但是很干净，但还是让他嫌弃的不行。
“你怎么这么穷？”从房间里出来的白书航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唐大牛也不介意，把粥放在他面前说：“吃吧。”
白书航撇撇嘴，因为太饿，也就不嫌弃这个碗有个豁口了，端起碗喝了一口，软糯的米粥瞬间熨烫了他的胃，让他舒服的呼了口气，随即拿起筷子开始吃菜。
看着不知名的菜和肉混在一起，他有点疑惑，夹起一块放进嘴里，眼眸一亮点点头说：“好吃！”
“多吃点。”唐大牛把菜往他面前推了推。
白书航依言又夹了一块，目光无意中扫到他碗里，疑惑的问：“你碗里的是什么？”
“摸摸。”唐大牛夹起泡在米汤的馍馍咬了一口。
看对方吃的津津有味，白书航也有点想试试，于是也不嫌弃的就着对方的手咬了口馍馍，嚼了两下，整个脸都皱了起来，“好硬，又糙。”
“还行。”连树皮都吃过的唐大牛咬了口馍馍说。
“你不喜欢吃粥吗？”白书航喝了口碗里厚厚的米粥疑惑的问。
“米没了。”他今天什么都买了，就忘了买米。
“啊？”白书航愣了一下，随即脱口而出：“那就去买啊。”话落，他想起对方破旧的被子，破旧的门帘，以及对方身上还打着补丁的衣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碎银子说：“我这里有钱，我全部的家当，不知道够不够。”在银子中，还夹杂着一张纸，唐大牛拿起看了起来。
“你和白家脱离关系了？”听对方说是一回事，当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是另外一回事，上面白纸黑字，从此以后，白书航和白家毫无瓜葛。
“嗯。”想到那十几年的家，白书航有失望有悔恨也有念念不舍，毕竟从小到大，他都居住在那里，哪怕因为红玫关系，他被他爹发配到这里，他也肖想着有一天能够回去。
可是如今，他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不是因为这白纸黑字，而是他知道，他爹早已经不在乎他，当初阿姆能够嫁给他，也是因为家族联姻，想到这，白书航抿起唇，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