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线又崩了

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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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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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陷入一种僵局,街道上的雇佣兵们纷纷对车辆里的人产生了忌惮,那种绝对力量上的压制,哪怕是那些亡命之徒,也在这种恐怖力量的威胁下,开始害怕,开始珍惜自己的性命,死亡过于明显,死神镰刀就低低悬挂在他们每个人的头顶上。

稍有异动,或许连最后苟延残喘的时间都没有,一瞬间就会身首异处,然后奔赴地狱。

至于高楼上的哨兵们,就这两个出口而言,统共加起来五名哨兵,塔那边,不下十名。直升机弹药用尽,已经飞回出发地,粗略估计,恐怕半个小时候,后续救援部队就会赶过来。

要在这半个时间里,对付拥有ss级向导的队伍,就是厍钧,把握也不是很大。

迄今为止,他只和s级的向导有过接触,ss级这种,远远见过一面,但还没有交上手。

看对方那架势,好像是准备就这么拖下去,拖到救援部队赶来。厍钧眉宇紧拧,目光深锁着车辆方向,略加思索,几秒钟后,就直立起身,朝向身后退,并一把将架在石台上的狙击枪给收了起来,装回黑色长匣子,随后从兜里拿了个小瓶子,拧开盖子,就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倾倒在盒子上,盒子瞬间被腐烂,连带着内里的狙击枪,也在腐蚀性猛烈的化学药剂作用下,开始融化。

厍钧手一松,小瓶子落在腐液中,随后利落拧身,一个多余的视线都没再给,长腿往前,两三步就奔到围栏前,一跃,身姿异常地矫健敏锐,就从十多层楼高的高楼上,笔直往下坠。裂缝鼓动衣袂,猎猎作响。

男人漆黑如墨的长发被风吹得飞扬起来,四五秒时间后,厍钧两脚落地,只膝盖微弯了一个细小的几不可查的弧度,面上神色未有任何变化,就是脚下的石板被直接踩裂,现出两个深坑。

“b计划。”厍钧通过耳麦,对其他的哨兵说道。

在其他高楼处潜伏着哨兵听到厍钧这话,都先后收起了各自的武器,开始从藏身的地方跑出来,往车辆拥堵的街道上奔。

厍言精神触丝在虚空中散发开,延伸到空中,尖端的触角微微晃动着,在感知空气中的每个不同寻常的波动。

她知道有哨兵正往这里聚集,其中一名力量等级比塔的任何一个都还要强——一名黑暗哨兵,力量凌驾于首席哨兵之上。

几乎是立刻的,完全不做其他猜想,厍言就猜测到这名黑暗哨兵有极大的可能是厍钧,她的好表哥。

一想到当初自己见到对方的那份喜悦和欢欣的心情,厍言就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到过去,将那个愚蠢可笑的自己给狠狠扇一耳光。

引狼入室,真正的引狼入室。

她实在难以理解,怎么能有这样的人,枉顾伦理和道德,抢夺自己亲人的爱人。

不过她很清楚,时间怎么都不会倒流,发生的就是发生了,厍钧做过的事,明晃晃地摆在那里。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她亡。厍言攥紧了搁在腿上的拳头,胸脯起伏的弧度大了一点,她视线移动到左边,厍钧即将出现的街口。

被崔颐拦下来的许从一眼帘一垂,整个人像是被摁了暂停键,一动都不动,崔颐以为他这是听进去他的话了,谁知道下一刻,在崔颐猛然放大的瞳眸中,许从一扑到他面前,两手抓着他胳膊。

青年身体温热,甫一靠近,独有的幽香清浅的信息素就直蹿口鼻,崔颐被这个令人浑身都舒畅的气味给蛊惑到,竟是准备回抱怀里的人。

然后,许从一偏着的头抬了起来,眼里除开焦急和悲伤之外,还有一种神色,歉意,且歉意的对象是他。

“从一哥……”哥字还没说完全,崔颐的话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庞大外力堵在喉咙,他嘴巴开开合合,想要说点什么,但面前陡然竖起一道坚实厚重的透明屏障,这面屏障把他和许从一隔断开,令他的声音无法传递出去。

隔着屏障,崔颐看到许从一绯色的唇瓣蠕动,对他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雇佣兵们忌惮归忌惮,还是有不怕死的,看在成功后的巨额佣金上,还是决定再试一试,也许自己就运气好,最后活下来也说不定。

一雇佣兵从满目都惊骇的人手里夺过短程火箭筒,放了枚炸弹进去,随后高架上肩膀,右脚跪地,左脚九十度曲折,目标是四辆汽车中打头的那一辆。

这个距离比刚才那名意外死去的人远了近十米,果然的,炮弹即将发射出去,他依旧稳稳当当地站立在那里,没有受到向导的精神力攻击。

扛着火箭筒的雇佣兵心下顿时一喜,仿佛眼前已经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钞票正在往他身上砸。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所谓福兮祸所依,乐极且生悲。

雇佣兵刚刚乐极了,紧接着就立马悲催了。

他遭遇到了精神力攻击,但几乎在千钧一发之刻,火箭弹正在从筒身里往外蹦,随着雇佣兵手脚的忽然变化扭曲,他身体晃动,两手也不受控地发抖,导致的结果就是火箭弹没有如雇佣兵预想的那样,落在街道中间,而是落在了挤在一块的雇佣兵们身边。

嘭,一道刺耳的震响,连带着大地都跟着摇了几摇,可以说五分之三的佣兵都直接遭受到炸弹爆炸所带来强烈冲击波,另外五分之二的,则遭遇到崩裂开的金属碎片的猛烈袭击,许多人身上脸上都划出深深的血痕,一些人被震得直接飞出老远,一些瘫倒在地,顿时哀鸿片野。

那名扛着火箭筒的雇佣兵,首当其冲,伤势最重,当场就小命呜呼了。

这一下,惊讶的人变成了厍言,以雇佣兵所在的距离,的确,在她的攻击范围边缘外,她试过精神触丝蹿及过去,但哪怕触丝已经钻进了雇佣兵脑袋里,因为刚才使用过一次共鸣炸弹,精神力还在恢复过程中,还需要一两分钟,才能进行下一次炸弹的投放。

哨兵莫名其妙就将火箭弹对准自己的人,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只有一个。

他被人控制神经了,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

而控制他的,是名向导,在他们身后,而不是身前的向导。

一些人开始往四处寻找,很快,对方正直冲冲奔向他们,一个相貌丝毫都不惹眼的青年,以很快的速度,往这边跑来。

他额头汗水涔涔,茶色的眼眸清明发亮,如同被春水洗净过一般,无端就令人心神都一并被洗涤。

可当青年目光游弋到他们身上时,又叫人心生寒意。

许从一跑到雇佣兵们后面,雇佣兵倒的倒,歪的歪,没几个还站得笔直。一只白鸽在灰尘漫天的空中肆意飞舞,转折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人身上,就是街道中间的塔内成员们,也是同样的状况。

不管是哨兵还是向导,都能轻易就分辨到,来的青年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力量或许不算弱的向导。

这名向导跑向他们,看神色间的急迫和不安,分明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那个人,有很大的可能,此时此刻就坐在汽车里,是他们中的某个。

“999,还有最后的01,言情线就彻底满值了。”系统在许从一暂时停下来,喘息的间隙中,告知他这个事情。

许从一遥望远处的厍言,但因为前面那辆车的缘故,他无法看到坐在后方的厍言。

许从一收回焦急的目光,思索着是在这里等着厍言过来,还是他主动过去。

雇佣兵们战斗力丧失了大半,原本就不是塔成员们的对手,眼下就更不是了,加之楼宇上面的哨兵们已经撤了下来,估计是准备走白刃路线了。

死伤必然不可避免,女主和**线攻略目标都在这里,看女主刚才出手的决绝和狠厉,恐怕已经在角色崩坏的路上了。

“女主变成这样,会不会对后续剧情有影响?”理论上来说,不该这样发展的,因为他的意外加入,也因为**线的意外触发,导致后面的种种变故,使得女主由开初善良纯白的人,变得现在这样毫无情绪波动的杀害他人,从某个角度上来看,倒是和厍钧有点相似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一旦你离开后,法则会对所有的异变做出相应的处理办法,女主再怎么黑化,在遇到男主时,都会变为最初的那个人设。你只是女主记忆中的一个人物,拉动一些必要的剧情。”系统做了详细的解释。

和之前的说法没有出入,它们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许从一其实并不是非要知道得那么完全,大家的关系就是互相利用,穿越到这些小说世界,虽然都是披着自己原有的皮囊,扮演的角色性格,都相差无几,但遇到角色各不相同,走过的剧情,也有很大差异。

人生就是一场戏,不过到他这里,由一场变为了很多场。他付出着虚假的情感,欺骗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在这个瞬间,在无数人的凝注中,一种前所未有强烈的孤寂感从世界每个角落都侵袭上来,一寸寸一点点挤进到他身体里,让他忽然间就想有那么一个存在,让他做回曾经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系统?不不,就是在它面前,他都是隐藏了部分真我,没有值得信赖的存在,没有谁能够信赖。

他记得曾经在某本书里看到过一句话,人类骨子里就是群居性的动物,需要生活在集体社会中。

他从来都嗤之以鼻,在这个小说世界,莫名的,就觉得这话很正确。

但他知道,他只能是一个人。他这样的人,无法喜欢上任何人,连自己都觉得可有可无,他生性凉薄,和谁在一起都表现得挺温柔,可本质上,他即冷漠又与人决绝,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是害对方。

所以还是一个人就好,他不会动,心也不会动。

天空灰蒙蒙,世界都仿佛一瞬间陷入死寂。

自车里下来的哨兵们往四面八方飞蹿,将触目所及的普通袭击者,给击晕的击晕,断骨的断骨。

他们速度极快,穿梭在雇佣兵中间,那些原本还站立着袭击者,当哨兵们身影晃过后,立刻就失力倒向了地面。

剩下的没有加入到战役中的哨兵则左右护卫着向导,将他们往安全的地方带。

‘塔’成员基本都注意到了许从一,更是第一时间,直观地察觉到,他是向导。

三名哨兵从队列中撤开,以超快的速度冲向许从一。

许从一站在原地,依旧头颅抬起,仰望着街道那头的厍言。

两名次席哨兵左右护卫厍言,三人先后下车,其中一名体魄较为健硕的哨兵正弯下腰,准备将厍言打横抱起来,以方便离开街区时,伸出去的手忽然像是撞上了一块坚实的铁壁,任凭他如何施力,都无法在靠近厍言分毫。

ss级的向导,可以瞬间就建立起虚拟的图景,精神防御力方面,和精神攻击力方面,都相当的强悍。只要他们愿意,可以摧毁任何等级低于他们的人,不管是哨兵,亦或者是向导。

街道上一时间除了人们跑动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说话声,风从远方吹来,裹挟着无情的凉意。

雇佣兵们已然失去所有反抗力,躺在地上依稀只有眼珠子能够转动。厍言步伐没见丝毫停滞,朝着许从一走过去。

她想,他们有多少天没见了,好像三天时间都不到。

可当下这种状况,给她一种似乎他们有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现在他们之间没有其他人,没有其他阻碍,只有他们俩,不到百米的距离,厍言觉得哪怕她加快步伐,还是不能走到许从一身边去。

明明彼此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们什么都没做错过,却被迫走到今天这个局面,该惩罚谁,始作俑者是谁。

她知道的,那个人就在这里。

厍言在离许从一五米左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就在她的左手方,一到疾风猛地刮过来,风一停,显现出飞奔而来的人。

次席哨兵在厍言身后,神色陡然警惕起来,这名忽然出现的一头长发的哨兵力量等级起码都在首席以上。萦绕在男人周身的能力波,几乎要实体化了,威慑着同他对峙的人。

厍言沉然的目光从许从一面上,转移到厍钧那儿,男人眼眸幽深,风暴在里面聚集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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